而是,我意识到,我和他之间,好像已经真的不可能了。
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不求回报地继续爱着,还是忘掉他,不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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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她那天发生了什么,就连一向心思缜密的纪修爵都没发现冉蝶的异常。
她掩藏地很好,也没有沉沦于悲伤之中。
一如往常在研究所调配精油,偶尔会出诊。这几天,她自己成功地提炼出快乐鼠尾草精油,寄回国,送给妈妈做母亲节的礼物。
这天,她又收到了郝叔的电话,说是请她去帮洛斯继续做芳香疗法。
她没有直接答应,因为,她怕自己会再次被伤害,即使郝叔说,那样的情况,每年才发一次。
那件事,对她终是有影响的。
经常会梦见那恐怖的一晚,撕裂的痛,男人狰狞的脸,无休止的冲撞,以及那陌生的酥麻感……
郝叔说,等她考虑清楚了,给他去电话。
他说,洛斯常年饱受头痛的折磨。
那关她什么事情?她不是圣母,只是个凡人而已。不可能再风平浪静,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面对伤害自己的恶魔的,不是?
可,听说他受着头痛的折磨时,她为什么会心痛?为什么狠心要忘记他时,心,会不舍,会抽痛?
“先生,下午三点,芳疗师会过来,为您治疗!”,幽暗的书房里,郝叔恭敬地躬着身体,对站立在窗前,抽着香烟的洛斯说道。
“还是上次那个?”,高大的身影给人以压迫的气势,转身,看着郝叔,冷声问道。
“不是。”,郝叔是清楚洛斯的习性的,对于被他奸污的女人,他不会再见第二次!所以,他撒谎。
“知道了,你下去。别忘了继续寻找紫夜之心!”,洛斯在郝叔没开门出去时,又说了后半句。
“是!”,郝叔恭敬地回答,退出房间。
烟头被拧灭,他再次走到窗口,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像是个匍匐在黑暗里的魔鬼,偷窥着外界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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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来了。
说不清是内心的那份对爱的信念,还是助人为乐的美德的支撑。
再次进入这幢沉闷,冷寂的宅邸,少了紧张,多了几分沉着。
她司徒冉蝶尽管只有十八岁,其实经历地已经够多了。
还是那个房间,推门而入时,还是那样的幽暗,沉闷。不过,这次,他没有赶她走。
如郝叔所说,他其实不记得她。
点燃三只熏香炉,随着精油被蒸发,一股宜人的幽香在房间内弥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