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袁东祥已经不是金星门的门尊,路小凡大吃一惊,问道:“金星门生什么事了?你师父为什么突然不当门尊了?”
徐雪来神色黯然,说道:“我师父不但不再是门尊,而且已成为阶下囚,被囚禁在黑水崖的湖底。”
“阶下囚?!”
路小凡更是惊讶地跳了起来,然后又叫道:“他究竟犯了什么门规?!”
徐雪来看了看路小凡,然后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师叔祖你。”
“因为我?!”路小凡又是大吃一惊。
看路小凡吃惊的样子,徐雪来隐隐觉得事情有蹊跷,便把事情的经过跟路小凡说了。路小凡听了之后,又跳了起来,叫道:“是花不落指证你师父想谋害我?!”
“不错。花师兄说是师父指使他把事情闹大,希望借其他门派的手杀了你。”
路小凡回想了下当初的情景,花不落的确是出手非常毒辣,他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妥,原来是袁东祥暗中指使他这么做的。但这花不落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就这么容易把袁东祥给卖了,如此看来,这花不落表面潇洒,其实内心并不潇洒。想到这里,他对花不落的印象大打折扣。
但他有一点不是很明白,袁东祥为什么要害他?他只是金星门刚入门不久的弟子,本领低微,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你师父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要害我?”
“那天我师父什么都没说,对花师兄的指控也没有反驳。”
“那花不落有没有说?”
“他说了,说是我师父怕师叔祖你与他争夺门尊之位,所以趁你羽毛未丰之时,把你除掉。”
“胡说八道,我刚入门,怎么可能会威胁到你师父的门尊之位?!”
徐雪来沉吟了下,然后说道:“师叔祖,一开始雪来也觉得这很荒谬,但了解了内情之后,觉得花师兄的说告辞未必无理。”
路小凡眼睛一瞪,叫道:“你也相信我会与你师父争夺门尊之位?!”
“会,但不是现在。”
“放屁!简直就是放屁!”
“师叔祖先别激动,听雪来慢慢道来。据门中的几位长辈说,门尊之位本来是你的师父华老祖宗的,但老祖宗不想当这个门尊,便把门尊之位让给我师父。现在师叔祖是老祖宗的弟子,辈分比我师父还高,他有这种顾忌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你们都相信了?”
“合情合理,而且证据确凿,我们没有反驳的余地。”
“那现在谁是门尊?”
“雪来的五师叔,也即是花师兄的师父。”
“是花不落的师父?”
“不错。”
一听是花不落的师父当了门尊,路小凡突然觉得这个事情不对,但具体是那里不对,他一时也说不上。
看路小凡沉默,徐雪来问道:“师叔祖,花师兄说你私闯炼剑山,已被上古仙法所害,请问你是怎么脱身的?”
“花不落这样告诉你们的?”
“不错。”
路小凡一跳,叫道:“放屁!这简直就是放屁!本少爷从未去过那什么炼剑山!”
“师叔祖没去过炼剑山?”
“没去过就是没去过!那天我和花不落一起回金星门,由于事情闹得太大了,花不落担心土福门上门闹事,不让我回金星门。”
“真的?那天你是跟他一起回来的?”
“那还假得了吗?还有,如果我死了,现在又怎么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徐雪来点了点头,然后沉思了起来:那天花师兄为什么说师叔祖已经死了?是怕我们跟师叔祖对质吗?他究竟在怕什么?
见徐雪来沉默,路小凡也沉默了,心里一阵狐疑:花不落为什么说自己死了?他在玩什么玄虚?
想了想,路小凡问道:“那天土福门有没有归还靑儿的遗体?”
徐雪来摇了摇头,说道:“那天土福门来了很多弟子,但他们不是来归还师妹的遗体的,是来找金星门报仇的。”
路小凡一听,又跳了起来,嚷道:花不落在骗我!他说土福门会乖乖把靑儿的遗体送回来的,并和我约定,如果他不来找我,就是靑儿的遗体已经送回金星门。
一说起杜靑儿,徐雪来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的神情,既悲伤,又愤怒。
路小凡说完之后,突然想起杜靑儿还没死,又何来的遗体?难道土福门没有说错,与自己一起上山的是个妖孽?
当时,他气在当头,听到土福门污蔑杜靑儿是妖孽,气得不行,现在回想起来,也许土福门未必是污蔑!
一想起那个与他怒闯土福门的女子,路小凡又开始觉得头有九个大。他头一大,就不想再想了,不但不想想那个女子的来历及动机,就是花不落为什么骗他,他也懒得去想了。
“雪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靑儿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