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底怎么样,温蕴不太知晓。
但大约能够是霍宴的手。
前世里踏雪殿里的质子们经常欺负他,如今重再来一次,那些人倒霉的结局是注定的了。
可是借着这个由头引出两国矛盾,霍宴的手段未免太过狠辣。
温蕴垂下眼睛嘲讽地笑了,他原本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啊。
后宫因为这事肉眼可见的放松了监管。
破月殿内,那株兰花下面翻的土地渐渐变得平实,一些小小的野草也冒出了脑袋。
三皇子的死终究成了悬案,振国也相应地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温蕴的心完全落了下来,今儿一早也和甄灵茹去看望嘉成。
许多天未见,嘉成公主对她们很是想念,拉着她们说了一会儿话,也说了三皇子的事情:“真是无妄之灾,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了那振国皇子。”
甄灵茹脸色变了变,温蕴道:“莫要说这些伤心事,大家都还在忌讳呢。”
嘉成不由吐了吐舌头:“我也就是和你们说说。”
温蕴一笑,还想要说什么,贴身宫女却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公主,太子过来了,皇后让您过去一同说说话。”
嘉成公主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我早上去和母后请安的时候,她怎么还没有提起过?”
她神色惶惶,想起了那日在中宫外面见到太子时,太子那若有所思的目光。
就像一条蛇,让人全身麻。
“是不是他现了假山后头的铲子?”嘉成颤抖着声音开口问:“所以借着母后的名声要见我?”
温蕴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得不防。”
说到这里,她往周围看了一圈,突然想起了什么。
急急走到妆匣处,把里面的珍珠丝带拿了出来。
“我记得你这珍珠丝带在回来的路上松了,后来被捡起来放进袖口内,就一直没再戴。”
嘉成公主想了片刻后点头:“是,那会儿心中正慌。”
“院子里哪个不引人注意的太监可以信任?”温蕴开口,声音里的沉稳让其余两人心中也没来由的镇定了一些。
嘉成公主脑中一片空白,在原地呆愣片刻后,才道:“负责洒扫的小竹子,他虽然沉默寡言,但是特别听我的话。”
温蕴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她的目光扫了下眼前各自做着事情的宫女太监,目光定在了角落里那个瘦弱的人影。
脚步却走向另一个太监。
“你会蹴鞠吗?”她歪着头问。
那个太监一愣,摇了摇头:“奴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