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执!他看见了宁执!
宁执一定能证明他是方伍材!
“殿下,他!他能为我作证,他是与我……与方奕拜过堂成过亲的人。”
禹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见一个清秀的哥儿。
宁执上前施礼,不卑不亢,“我可以作证,他的确不是方奕。”
方伍材松了口气,“殿下,既然有他作证,可以放我走了吧,黄金我也不要了!”
禹王怒火更盛,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被耍了,“你说,他是谁?”
宁执对上禹王含怒的眼睛,递上从牢房顺来的抓捕令,“他是诱拐花娘的方伍材,我夫君方奕被他陷害,现在在牢中替他顶罪,还请禹王为民做主,救他出狱。”
方伍材没想到宁执会这么说,顿时呆若木鸡,浑身发抖。
禹王看他恐惧的模样,早已信了八九分。
接过抓捕令一看,更是气愤。
“好啊,一个下作不堪之人也敢登我禹王府的门,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来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方伍材心如死灰,他自知逃不掉,决心要拉方奕下水。
只要方奕废了,宁执一个嫁过人的哥儿,一辈子也就毁了!
“禹王殿下,这棋局的确是方奕所创,害您名声扫地的是他,害您没办法和陛下交差的也是他!”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被侍卫拖进王府的暗狱里。
宁执亲眼看着他消失,嘴角的弧度慢慢勾起。
处置了方伍材,禹王的面色依旧不愉。
其实也能理解,任谁被摆了这么一道,都会很不爽。
白发先生也就是太子祭酒及时解围,他弯腰牵起那稚童的手,慈祥地问,“好孩子,告诉爷爷,是谁教你下棋的?”
稚童吃完了糖人,白白胖胖的小手指着一个方向——
正是宁执。
太子祭酒看着面前这个哥儿,捋了捋胡须,“你会下棋?”
宁执摇头,笑道,“并不精通,破局的那步还是夫君教的。”
其实是他在书房里看到了方奕的棋谱,意外发现方伍材拿走的竟是棋谱的第一版。
每一张棋谱都是前面一张的破局关键,只有最后一张棋谱才是方奕复刻的玲珑棋局。
可惜方伍材这个蠢货没有找到。
“夫君颇通棋艺,一直仰慕大人,若能与大人切磋一回,死而无憾。”
人老了就爱听奉承话,太子祭酒也不例外,他捋着胡须大笑几声,朝禹王拱了拱手。
“殿下,我看不如将方奕带出来,若是棋艺过人,我们也好向陛下交代。”
禹王准了,让人即刻带方奕过来。
不消片刻,方奕便来到禹王府。
禹王见他虽一身囚衣,但身姿挺拔,英气十足,心下怒意消了几分。
方奕来的路上和侍卫打听了一番,已经知道事情原委。
看向宁执的眼神也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