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开山让他们两个私下里来见韩斌,就是违反纪律了。
薛柔如果真要伤害了韩斌,黄开山铁定会担负责任的。
“别拉我!”
薛柔嘶声尖叫着,猛地把刀子搁在了韩斌的脖子上,眼神疯狂:“刘远东,你再拉我,我就杀了他。”
听到韩斌的惨叫声而慌忙跑过来的黄开山,也不敢乱动。
薛柔大叫:“退后!你们都退出去!要不然我就真杀了他,再自杀。”
不知好歹的臭娘们!
刘远东和黄开山迅速对望了眼,却也只能退出了拘留室。
再看韩斌。
哪儿还有丁点的“英雄气概”啊?
他的英雄气概,纯粹是嘴硬罢了。
这会儿已经完全吓尿了。
甚至都不敢挣扎,只是绝望的吼叫:“刘远东,黄开山!快点,快点把她拉开!她会杀了我的。”
“不,我绝不会杀你。我只会割下你一个耳朵来祭奠我爹。别动,如果乱动,刀子割断你的动脉,你可就真死了。你也知道,这把刀很快的对不对?乖,别动。也别喊,对,这才乖。我会慢慢的,慢慢的割下来,绝不会划伤你这张英俊的脸蛋。”
薛柔就像哄孩子那样,语气温柔。
她的手在抖,刀在抖,整个人都在抖。
她肯定很害怕。
因为除了招惹刘远东之外,她的胆子向来很小。
可就算她再怎么胆小,还是慢慢地把韩斌的左耳,完整的割了下来。
韩斌疼昏了过去。
薛柔把那只血淋淋的耳朵,摆放在了那个空碟子里。
再次跪地,对薛老头的在天之灵念念有词。
无非就是让他的在天之灵,吃好喝好的意思。
刘远东呆呆的看着这个娘们,忽然觉得她不但脸皮厚,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狠人。
“快!”
黄开山带人冲了进来,解开韩斌的铐子,把他从拘留室内拖了出去,赶紧给他包扎伤口。
烧纸烧尽。
灰白色的纸灰,无风自己飘舞着。
“这事该怎么说?”
让手下给韩斌包扎伤口后,黄开山回到拘留室门前,看着跪在那儿的薛柔,着急的跺脚。
他得给上面解释,韩斌怎么就少了一只耳朵呢?
关键是这件事一旦追究起来,黄开山肯定得担负责任,被撸掉的希望很大啊。
他真后悔,可怜这个小寡妇,才让她来私下里见韩斌。
偏偏,外面传来了警笛的呼啸声。
县局的人来提韩斌了。
“你看好这个娘们,我去和县局的同志说。”
刘远东拍了拍黄开山的肩膀,走向了前面。
县局来押解韩斌的带队者,是张副局。
看到韩斌没了一只耳朵后,张副局顿时皱眉,这时刘远东走了过来。
“您好,我是清水镇长刘远东。”
刘远东双手握着张副局的右手,轻轻晃动了下。
这就是让韩会清被带走的刘远东啊?
张副局连忙也双手握着他的手,用力的哆嗦着了起来。
双方寒暄了片刻。
“张副局,事情是这样子的。”
刘远东满脸的愧疚,说:“我协助黄开山同志审讯韩斌时,因他当着我的面,大肆羞辱我和我的前妻。我一怒之下,用刀子割掉了他的耳朵。这件事,我太冲动了,我愿意担负所有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