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为了你们好,你们却在背后编排上官的不是。小心本将打断你的狗腿。“
千夫长脸上依旧含笑,对着这名战功和武艺在军中都颇有些突出的属下,还是爱护多于责骂。
”南蛮子的头颅越来越难得了,所以价码也是见长,说吧,还缺几颗南蛮子头颅可升百夫长?“
千夫长叹了口气,看着属下的模样,也没有了再消遣的欲望了,抬头看这这位自己也偶有耳闻的属下问道。
蛮子的头颅,自己刚刚跨上马背的时候,只要上阵,几乎每阵都有斩获,而现在!自己属下的这些悍勇的武士想得一颗也是难上加难。
一个不小心,反而成了对方的军功。
”将军,非是属下贪功,咱手下的十几位兄弟,只需要十颗头颅,就能升三位十夫长,咱自己缺两颗就够了。
如今咱家里的女人娃娃都能吃的饱,可是几位有家室的兄弟,家里就难了。
属下也不是非想贪恋钱财和高位,只是想让女人和娃娃吃点更好的,餐餐吃到肉,有家室的兄弟们家里女人娃娃都能吃饱。“
十夫长低下头,有些紧张到手足无措的用手不断的捏着怀中抱着的鹰的翅膀。
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不该听那群混蛋们的鼓动了。
”你且回去,你的上官很快就会放你们扩大探查范围。身为哨探,还愁没有上阵厮杀的机会么?
到时候别光顾着砍蛮子的脑袋,丢了自己的脑袋。“千夫长说完挥了挥手。
”将军,这鹰。。。。。。“十夫长听完心中高兴,一边后退,一边瓮声瓮气的举着怀中的鹰,嘟嘟囔囔道。
”赶紧滚。。。。。。"
。。。。。。
两日没有军报往来,宁武,雁门两关被破的消息终于送到了凉军主将阿拉坦的案头。
阿拉坦自成都突围之后,沉寂了十数年,
当年的少壮派,如今也已是暮年。
心中不禁暗自叹息,曾几何时,北凉铁骑让蛮子闻风丧胆,但是这才几十年,为何双方的态势巨变就如此之大!
如今不仅西域全失,就连河套的草场也成了蛮子们的囊中物。生生的将战场向东推进了数百里。
自己的身后,过了居庸关就是大都城,再往东往南都是一马平川,再也无险可守。
大同府城向西,地形异常复杂,并不利于骑兵展开,所以大都只给了自己三万北凉勇士。
至于拉起来的汉民组成的汉军,估计不拉后腿就烧高香了。
死战,硬战更是想都别想。
阿拉坦看过军报,虽有所预料,但还是大惊。
一面飞马急报大都,一边积极调兵遣将,开始统筹死守大同。
凉军的大营一连数日,铁骑进出,人仰马嘶声不断。
负责探查消息的哨探更是异常的忙碌起来。
原本松散的守城军卒们也再主将的厉声呵斥下,开始甲不离身,枕戈待旦。
进出的盘查陡然加严的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