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许久的观众本就担心不已,听他这么说顿时揪起心来。可是等到屏幕亮起来看到他那张脸,立刻群情激动,狂弹幕
帅哥你谁
我靠,我们大胡子主播呢,你把他怎么了
这是主播吓得我喷了一屏幕可乐
麻麻,我好像恋爱了
这种非人的折磨请给我来一套
夏醇从领子里掏出一直戴着的银制名牌晃了晃,笑容如秋日午后的阳光一般又苏又暖货真价实,如假包换。我不过是刮了个胡子理了个,没那么大差距吧
有一万光年的差距好吗
主播好帅啊麻麻问我为什么要舔屏幕。
这回真的可以靠脸吃饭了。
别对我笑,不娶何撩。
差距不是一般大,简直判若两人。
老公,我已经关注了
夏醇对能不能靠脸吃饭并不在意,他牺牲了珍贵的胡子可不是为了博人眼球我已经从理师那里得到关于这座岛和岛主的一些信息,我怀疑这个基地里藏着真正的人鱼。
岛上的人造人鱼利用的极有可能是基因技术。既然如此,那肯定有一个基因的本源。
夏醇想起照片里的白色怪物,也许真正的人鱼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美丽,甚至可能是凶残嗜血如同鲨鱼般的恐怖生物也说不定。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上面有安迪的信息,安全等级显示为c。有了这张卡片,起码可以在住处自由通行。
他握住门把手,刚要开门出去,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磁性的轻笑。他耳尖酥了又酥,转身便问你怎么出来了,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男人距离他一步之遥,微微低下头看着他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这距离太近,周身都被男人的气息环绕,夏醇紧贴门板的后背出了一层薄汗我什么时候叫你了
男人伸手撩起夏醇挂在腰上的烟杆,勾起嘴角低声道你摸得我好痒。
刚才夏醇拒绝拿下烟杆的时候,的确是将它握在手里来着。他感到十分惊悚你是说,每次我摸这个烟杆,你都有感觉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摸烟杆岂不是等于摸了男人的身体
在夏醇精神崩溃的眼神中,男人笑道没那么严重。
夏醇松了口气我没有叫你出来,抱歉让你误会了。
不必道歉,男人眼底映出夏醇清爽俊朗的面庞,我很喜欢这个误会。
夏醇
男人眼眸的色泽浅淡异于常人,凝视着什么的时候,专注中还带点烟笼寒水的迷离,比从他身后窗子透进来的旖旎月色还要撩人。
夏醇在他的注视下坚持了不到三秒,赶在血压标之前按下门把手从门缝里闪了出去。直到走出很远,他才从异样的情绪中恢复。只是当手背无意间擦过烟杆的时候,四肢立刻不协调起来。他忽然就理解了身体一侧贴了胶带的猫的感受。
adashadash听到这句熟悉的话,夏醇眼前飞花繁絮,顷刻间又回到灯节那晚的长街上。男人依旧站在他身后,即使不回头,夏醇后颈的皮肤也有种被盯着的焦灼感。
他转头问道这些是幻象吧,你弄出来的吗
男人微微摇头鬼的怨念罢了。
夏醇一头雾水,却见泫然欲泣的白婉与心如止水的湛一擦身而过,踏着河灯点亮的街道往家中走去,眼泪潸然落下。
这时背后传来一个温煦的声音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伤心事
白婉拭泪转身,见一作道士打扮的清秀男子正站在街旁巷口,不由得疑惑道道长是在与我说话吗
道士正是。在下无意见得姑娘命宫坎坷,福薄缘浅,此刻又满腹辛酸,似有难解心事,便忍不住多事打扰,还望姑娘不要怪罪。
白婉被说中身世,将道士视作高人,不过毕竟是女儿家心事,难以对外人启齿,便只摇了摇头。
道士也并未追问,只是说姑娘可曾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婉不明其意道长的意思是
道士从袖中取出一盏莲灯交于她,在她耳畔低语一番。白婉双眸渐渐睁大,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紧紧盯着手中莲灯。
夏醇惊讶不已那道士是丰先生吧,他什么时候换了这一身行头,还干起看相算命的行当了
怎么还玩起角色扮演了蒙萌举起手想叫丰羽织的名字,忽然有人按住了她的手臂。
那不是我。丰羽织不知何时来到二人身旁,七情上脸,眼神复杂。
蒙萌见到丰羽织十分高兴,可又对那边的道士感到奇怪,二人容貌如出一辙的清隽温润,她有些兴奋地说该不会是你的前世,或者祖先什么的吧
丰羽织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道士转身走回巷子,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白婉怔怔地瞧了一会儿,将莲灯收入袖子回到白府。
她在闺房中将细软衣物收拾妥当,原打算趁人不备逃离家中,不料主母早就现她的意图,命人将她锁在房中,又派了两名家仆在门前看守。
经过几日绝食反抗后,主母亲自过来将喜服丢在她面前。白家已经收了蒙家的聘礼,定下良辰吉时,只等将白婉八抬大轿送过去,就算她把自己饿死,主母也会将她的尸体送到蒙家,任由蒙轼隐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