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则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跳回这个话题:“嗯?是啊,我可以当中介,如果你有需要的话。”
聆夏扬起嘴角,球杆砰地撞在白球上,一发入袋。
他直起身道:“不必了,因为——”
“估计没人愿意,和一个跟踪狂合作。”
他看向刚才谢元熠站的地方,果然,人已经不见了。
徐方则疑惑道:“什么意思?”
谢元熠走出台球室,随手将喝完的水瓶投进垃圾桶,那瓶子被他捏得皱皱巴巴,不堪重负地发出叫喊声。
沈时蔚跟在后面,给了他一拳:“你跑什么跑,喊着要来打球的是你,打一半叫我走的也是你。我家那小朋友才刚进来,我还没过去教他呢。”
他朝里看了看,依依不舍的。
谢元熠烦躁:“你是来打球的还是来调情的?有手就会的东西,教个锤子,人家都不理你,你还来劲了。”
沈时蔚莫名其妙:“谁惹你了?刚才那个穿紫衬衫的?”
他定位如此精准,弄得谢元熠脸色更青了,抱着手臂一言不发。
沈时蔚说:“瞪我干嘛,明明是你盯着那人看,话说,他长得挺不错的,你们认识?”
谢元熠冷笑:“不认识,没看见脸就说不错,瞎子都比你强。”
沈时蔚笑了起来:“你这说法,肯定认识,要不给哥们儿介绍介绍?”
谢元熠说:“一边去。”
又说:“一个私生,我才懒得认识。”
沈时蔚惊讶:“穿arani的私生?”
说完反应过来,能追到云鼎来的私生,估计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他还欲深扒,谢元熠已经插着兜,扬长而去。
沈时蔚喊:“你干嘛去?”
“游泳。”
泳池在另一栋楼,看来是铁了心要躲这个“私生”,沈时蔚看了眼台球室,露出求知欲爆棚的表情。
聆夏打球的时候,手机不停震动。
徐方则调笑:“我们聆总这么忙?”
他换了个位置清球,随口说:“是我爸,让我给相亲对象登门道歉。”
“你做了什么?”徐方则饶有兴趣地问。
“告诉她我结婚了。”
徐方则的笑容一淡,好半天才说:“我国的法律,好像还不支持同性婚姻吧,再说,人都不在了,你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他低声补充:“像你这样的,应该不缺人追。”
聆夏起身,将球杆按在地上看他,眼中的温度尽数散去。
他温和地责备:“老徐,你真是糊涂了。既然谢元熠能活下来,那为什么其他人不能。”
这句话平静且自然,仿佛合情合理,徐方则消化了半天,才真正弄明白话里的意思,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这意思是,他觉得宋嘉北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