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之前,卢支书倒是对程建功说已经请家里那边帮忙寄书了,过段时间就会到,等书到了就会通知程建功。
程建功很认真地表示了感谢。
徐建军这时候也想起来今天下午去镇上的时候顺便也帮程家分户后的新的身份证明文件办了下来,也一并递给了程建功。
“剩下的两张是程玉铭和程玉衡两家的,你帮着转交了吧,我着急走,不然就真晚了,你也记得早点来啊!”徐建军叮嘱道。
程建功点头。
等到徐建军和卢支书一走,一直在边上听的一头雾水的徐如月先紧着新的身份证明文件看了看,结果又想到自己不识字,就问道:“这新的证明文件将我的名字写在你们家的户口上了吗?”
程建功就将徐如月的名字指给她看,“这里就是。”
徐如月一下子就咧嘴笑开了,“这下我真的和程知仁那个狗东西没啥关系了。”
程建功还想徐如月和程知仁离婚的事,就说:“不一样,你们现在还是夫妻,真要没关系就得离婚。”
可现在哪有人离婚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徐如月接受不了,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影响就没有离婚这一条。
她可以和男人分家,分居,甚至每天打架撕逼,但真做不到离婚。
毕竟,离婚不就等于被休么。
那也太丢人了。
徐如月也没想到程建功又提到这一茬,害怕现在主意越来越正的程建功想继续劝她离婚,就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们刚才到底说的是啥呢,我咋一点也没听明白啊?”
“还要开大会,好端端的干啥要开大会,村里出啥事儿了吗?还有你又干啥了,咋又朝支书借书了?你朝他借的啥书啊?”
徐如月的话就这样突突突在程建功的耳边炸开。
程建功知道徐如月有时候好糊弄,但有些东西在她的脑海里面已经根深蒂固,不是简单就能拔出的,也没继续说离婚这个话题,跟着转移道:“开会是因为村里面要建砖窑厂,你要是感兴趣的话,等下也可以跟过去听听。”
“建砖窑厂啊,那也没……”徐如月脑子不过弯地才接了话就忽地清醒过来了,“建砖窑厂?村里要建砖窑厂了?”
程建功点头。
“那村里咋忽然要建砖窑厂了,以前也没听到过这个音信儿啊,这咋忽然就说要弄这个呢,那可是砖窑厂,哪能随便说建就建的……”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徐如月总算发现了重点,“不对啊,你咋知道村里要建砖窑厂,既然都还没有开会告诉大家伙,那建军和支书为啥要来先告诉你,还要你必须去啊?”
“因为是爸爸烧出来的砖啊!”程静淞笑够了,开口接了一嘴。
“你爸爸烧出来的砖……”徐如月恍恍惚惚了好一会儿,忽地惊叫道:“你爸爸烧出来的砖!建功你烧出来的砖!”
程建功揉了揉被徐如月忽然拔高的嗓音吵到的耳朵,这才说:“别激动,小事儿。”
“可是……可是你咋就忽然会烧砖了呢?”徐如月有些不明白,而且这一点实在太震惊她了,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程建功想了想,本来打算和糊弄其他人一样糊弄徐如月的,但是又觉得等烧砖这件事出来后,村里的人肯定少不了要过来打听一二,徐如月有时候做事不过脑子,还是要和她讲清楚一点才好。
程建功就低声把之前糊弄徐学林他们的那一套说给了徐如月听,然后特别严肃地对徐如月说:“咱们这边的砖厂一开,西川镇上的砖窑厂肯定要受影响,要是让人家知道是我偷偷从他们那里打听到的烧砖的技术,必定报复我,所以将来要是有人问你什么,你都不能说出去,就说我因为着急盖房子,见天在家瞎琢磨,琢磨出来的,明白吗?”
徐如月又被程建功这一通话给吓到了。
好一会儿后,反应过来的她连忙捂住了嘴,点头说:“我指定不说。”
程建功想了下,又道:“有关西川镇的砖厂逼人到黑市买砖的这些事也不能说,不然人家也能慢慢琢磨出来,你最好就是什么都别说。”
徐如月又点点头。
可是过了会儿后,徐如月又扒拉着程建功的手,紧张兮兮道:“那这事儿既然这么吓人,咱不建砖窑厂不行吗?万一人家不管干啥就非要针对你呢?”
不得不说,在担心儿子这方面,徐如月做的很合格。
于是,程建功就糊弄她道:“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当工人的事吗?不建砖厂,我到哪儿去当工人去?”
徐如月想起来了。
她当时一直以为程建功只不过就是哄哄她而已,一点都没当回事儿,没想到这才没几天就听到程建功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她。
所以乍一听闻,徐如月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因为程建功说的对啊,现在就他会烧砖,等砖窑厂建好了,他肯定能在里面当个官。
“你这是为……为了我?”徐如月的眼泪直掉。
程建功十分不要脸的继续骗道:“对啊,我不是说过让你住大房子,给你挣脸面的么。”
“呜呜……建功……”徐如月没想到养儿子的回报居然来的这么快,扒拉着程建功的胳膊一边哭一边感动的不行。
只有边上的程静淞几个没忍住嫌弃地瞥着程建功。
程建功又借机哄着徐如月相信了他很聪明,只是以前因为程知仁的偏心没有办法表现出来。
为此,他还专门说了几个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反正徐如月连连点头确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