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淞本又想说“叶美云不是徐如月生的,她只是因为和程建功结婚了,所以徐如月才是她的长辈,真要说孝顺,应该是程建功孝顺她”这样的话,但想想又觉得这个理论太超前不说,也不像一个小孩子能说出口的。
于是,程静淞改口道:“奶奶啊,你看妈妈那么厉害,到时候她不想听你的话,难道你还能打她一顿让她听吗?你又打不过她。”
这么一想,好像也是。
但是徐如月是谁。
她这些年早就习惯了嘴上不饶人,今天连续被程静淞堵到各种哑口无言,一时间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把手往腰上一插,对着程静淞教训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啊,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在哪儿学来的这些歪理,不过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让你随便祸害东西,你把那些毛巾还有牙刷啥的都给我交上来!”
程静淞才不呢。
她转身就跑,然后还不忘记和徐如月说:“奶奶,你就算现在抢走了,等妈妈和爸爸回来了还会帮我要的。”
“那也得我答应给他们。”徐如月说的颇为自得。
“可是奶奶啊,你是不是忘记了爸爸还可以继续买了啊。”程静淞提醒道:“你现在收走了有什么用呢,大不了爸爸再买,到时候不是更浪费钱吗?”
徐如月被程静淞提到的这个场景镇住了。
好一会儿后,她横眉瞪眼道:“他敢!”
程静淞就说:“奶奶你确定我爸爸不敢吗?”
徐如月:“……”
自打这次出事后,徐如月就发现程建功的主意越来越正,她还真不确定。
程静淞又说:“更何况钱也不在你手里啊,你怎么管。”
徐如月:“……”
程静淞继续说:“奶奶,你现在当不了家啦。”
徐如月被气的要打程静淞,程静淞撒开小短腿颠颠地跑,还忍不住啧啧徐如月不讲道理,气的徐如月差点真上手揍她。
程斯年见状就对程静淞道:“你没必要这样,爸爸之前不是说了奶奶没事了嘛。”
程静淞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气喘吁吁道:“谁让我之前刺激她了呢,这不是看她一直没什么精神,所以才想着给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程斯年好笑地帮程静淞擦汗,又多看了一眼同样大喘气的徐如月,笑道:“那她现在的注意力确实转移了,还在瞪着你呢。”
程静淞的脸一下子就苦了起来,“不是吧,她难道还想打我啊!”
程斯年道:“谁让你故意气她。”
程静淞龇牙,“我明明就是为她好。”
程斯年又笑了笑,等到程静淞的气喘正了后,忽地又开口说:“昨天的事,你也是故意的吧?”
“什么啊?”程静淞一时间没听出来程斯年什么意思。
“当然是剃头还有虱子的事啊。”程斯年就道:“你是故意和爸爸闹,气哥哥他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