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段昂了一声,收拾好行李后盘腿坐在床上,主动提起陶宇:“陶宇那事是我瞎掺和误会你了。”
“如果我知道事情是那样。。。。。。那天不会替他去。”
萧越讶异他提起这件事,与此同时李砚言评价秦段正直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
“不是什么大事,本来事情都了了,陶宇非说要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他顿了下,笑得有些奇怪道:“我也没想到他会找你来。”
秦家几代从军,家里人几乎都当军官,在帝都政界势力很大,份量十足,秦段作为秦家的小儿子自然背靠大山,普通人得罪不起。萧越看似只是让他喝了一瓶十五度的酒。
可当秦段出现在那场酒局上,陶宇就相当于用行动向萧越证明了他背后有秦段撑腰,管你萧家人能耐再大,最好要信守承诺,不要再计较陶玉犯下的错事。
萧越想明白这事觉得挺无聊的,他本就没打算和陶玉计较。
他那会儿要是计较就会像现在这样直接把陶玉送进局子里反省几天,而不是和他和解,让他在网络上恶意造谣。
秦段意外他这种大度。
大度的萧少爷没过两秒又开始嚷嚷:“我要喝水。”
“没手不会自己倒?”
“没腿。”
秦段忍了,心里到底是有些愧疚,耐着性子装了杯水,端到他手边:“喝吧萧少爷。”
萧少爷假模假样地尝了一口水,嘴唇微张。
“你喝不喝?这次不喝以后永远别喝了。”
秦段直接打断他的刁难,手一指,语气威胁。
“……”某人识时务地道谢,“谢谢。”
临睡前,漆黑的宿舍内尚且可视,微弱的月光透过落地窗跳到平整的地面上,在地上喇出一道闪着微茫的不规则裂口。
“你踢我这一脚是不是故意的?”
萧越的声音传来,隔着黑暗,稍微显得不真切。
秦段能在黑暗中勾勒出他大概的身形轮廓。
空间静谧了一会儿,他坦诚道:“多多少少有点。”
接着主动补充原因:“看你不爽。”
“。。。。。。”
萧越翻了个身,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哑口无言。
帝国军校的宿舍环境不错,床铺是实木的,不是上下床而是单床单桌,有木头床架可以挂帘子。
秦段没有挂帘子的习惯,后脑勺枕着手臂,床顶空荡荡的木头架子近在眼前,他突然想起中学的时候。
他和萧越上的同一个大学,中学也是同一个。只不过和大学前两年一样,中学时期他们几乎没有交集,在学校没有打过正式的照面。
秦段有时会从身边人的口中听到萧越的名字,大多数时候就是听一听,从没往心上放过。
那天雨后闷热,草尖上挂着水珠,篮球场上也有一摊一摊的水迹。
班里的男生拿扫把随意地扫开水迹,厚重的雨水滑出湿漉漉的痕迹,蜿蜒地流进两侧排水管道中。
秦段原地投了个球,有人欢呼一声,他招招手示意可以打起来了。
十几岁的少年打球横冲直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