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道白光笼罩了姜长生的全身,将其拽出,再睁开眼,现周围还是熟悉的房间,崔正义三人都还在床上呼呼大睡,透过窗户现,此时的天空也不过才微微亮。
“是梦么?”姜长生捋了捋凌乱的头,透过窗户看向天空,回忆着刚才的梦,这梦无比清晰,无论是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物品,姜长生都能清晰的回想起来,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
“姜兄这么早就醒了?。”崔正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带着些许慵懒的坐在床上。
“做了个奇怪的梦。”崔正义一听,似是饶有兴致:“能跟我说说么?”
姜长生没有拒绝,将梦中所见之物通通讲述了出来。
崔正义摩挲着下巴,似是在回味,好一会才道:
“是个有趣的梦,姜兄不介意我将这梦编成一段故事吧?”
“没事,你随意。”姜长生并不介意,或者说他没什么好介意的,自从三年前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什么在意的了,除了现在还不知何处的姐姐,也不知道局内的情报组什么时候能找到姐姐的踪迹。
想着这些,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透过小窗望去,一个又一个手持ak的人将屋内的人都驱赶出来,集中到一处空地,一个想上前理论的金碧眼的男子直接被一枪托放倒,幸好这些人并没有杀人的想法,不然恐怕那名外国人今天就要对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门外传来清脆的响声,紧随着的是门被猛地踹开的响动,这一下立即惊醒了还在熟睡的乔焕英和虎哥。
外面那人将枪口对准几人,用着蹩脚的英语说着“getout!”,姜长生看向崔正义,面对门外那人的咄咄逼人,崔正义只是拿起放在床头柜的背包,双手举过头顶,走到了那片空地上,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效仿。
等几人蹲在空地上时,最后几人也被赶到了空地上,但一名身材健硕的黑人却与一人缠斗了起来,试图夺走那人手里的ak,其他人纷纷望了过去,甚至有几人蠢蠢欲动也想效仿那黑人。
‘砰’一颗子弹从黑黝黝的枪管射出,那黑人身体此刻多了一个的血洞,鲜血像免费批的一样从血洞中流出,很快就染红了全身,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而刚才与其缠斗的那人似是拂了面子,对着躺在地上的黑人又补了几枪,还未等黑人讨饶,黄铜的子弹冲出漆黑的枪口,十几子弹倾泻在黑人身上,几秒过后,黑人的尸体已经是面目全非,只有肌肉无意识的抽动着。
这一幕瞬间就令蠢蠢欲动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人们恐惧的喘息,这些人不明白,明明昨天还似乌托邦般的存在,为什么一夜过去就变成了这般人间险境。
所有手持ak的人对房间逐一排查,确认再无漏网之鱼后,对着一旁坐在折椅上带着墨镜的军官敬礼,军官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所有人又被胁迫着朝雨林深处走出。
岛上的泥巴路很湿,很滑,很难走,而且泥巴中还藏匿着小石子,部分人因为被赶出来赶的太急连鞋子也没穿,才走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留下的泥坑中就有血丝与泥浆混合在一起。
空气中的温度越湿热,被民兵簇拥着的人们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虚些的,领口都被汗水浸湿。
众人来到那座山前,山前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名躺在沙滩椅上带着墨镜的青年和两旁伺候的侍者,而青年的身边都是用平整的石头搭成的一片区域,与人群脚下带有泥水的泥巴路形成鲜明的对比。
青年样貌英俊,皮肤呈现冷白色调,正悠哉的享受着太阳的照射,一旁的两位侍从扇动着手中的芭蕉扇,给青年送出舒适的风。
领头的军官看到那青年,立马恭谨的9o°弯腰鞠躬,说着众人听不懂的语言,一名侍从则是站到青年的身旁,翻译成中文念给青年。
青年略微点了点头,招了招手示意两名侍从退下。
青年从躺椅上站起,来到了队伍的最前端,双手附在身后带着一丝笑意一边审视着众人一边向队伍的后方走去。
“这家伙,不像好人啊。”姜长生看着缓缓走来的青年道。
崔正义微微侧目看向那青年。
“脚步虚浮,呼吸紊乱,应该是个邪教的关系户,估计来镀金的,身上一点黑石的痕迹都没有。”
“哈,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乔焕英腹诽。
这时,青年好似现了什么,目光死死的看着四人,并快向四人走来。
“坏了,他怎么冲我们来了,不会是现什么了吧?”
“直接干吧!”虎哥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刚准备迈出一步,就被崔正义给拦了下来。
“别急,他应该没现什么。”
崔正义如此确定青年想法的举动其实是有过思考的,其一,若真是现了四人的异样的话,根据那军官对青年的尊敬的程度大可直接命令这些民兵射杀他们。
其二,那青年看过来时有双眉一挑的动作,这动作一般都会在感到惊喜或惊吓的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
其三,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明知有敌人的情况下还如此散漫,除非他对自己的实力十分的自信,自信到能单挑多人并能防住其他人的偷袭。
当然,这种疯子只存在于极少数。
青年来到四人身旁站定,面向四人,用流利的中文问道:“华夏人?”
四人除了崔正义以外都怔愣了一瞬,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得到回答后,青年狂喜,双手举过头顶,出胜利的呜呼声,甚至不断轻拍嘴唇出断断续续的呼喊声,身体时而扭动时而绷直,简直活脱脱一精神病。
青年此时模样像极了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一般,原本冷静的崔正义也被青年这一出搞的有些懵逼,看着青年这般摸样又不太好阻止,只好等青年自己癫结束。
过了好些时候,青年才终于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久没见到华夏人了,有点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