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爱,甚至是讨厌,还偏偏要往上贴。”
贺寂舟说着,手下忽然用力,江允伤口一阵刺痛,“嘶”一声,蹙眉回头看他。
男人一双眸子暗沉幽深,看不清其中神色
江允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嘲讽,“你是我的谁,你管得着?”
“呵!”
贺寂舟嗤笑,手臂缠上她纤细的腰肢,动作熟稔的像个惯犯,“怎么,睡了就不打算认账了?嗯——”
他垂头压在她耳畔,说话时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又湿又热,恰好撩到她的痒处。
江允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偏头往侧旁躲,却被他张口咬住耳垂。
轻微刺痛,江允又“嘶”一声,“你最清楚,昨晚我根本不清醒。”
“嗤!”贺寂舟松口,低笑,“这个我管不了,反正我第一晚给你了。”
江允,“……”
“你难道不清楚贺嘉钰是个废物,何必白费心思。”
贺寂舟顿了下,声音愈发低缓,似蛊惑,“不如选我?”
那“废物”两字说得极为不屑,跟他在人前沉默卑微逆来顺受的形象大相径庭,最后四个字,更是直白。
江允讶异地抬了抬眉,回头斜去一眼,“你?”
贺寂舟幽深的眸子直直望着她,“对,我。”
屋里有几秒的寂静。
江允突然笑了,眼尾上挑斜睨他,缓缓道:“爹不疼娘不爱,在这大宅里连佣人都敢踩上两脚的小可怜,我选你干什么?”
她比他矮了大半个头,说这话的时候却又仿佛高高在上俯看着他,嘲弄他大言不惭。
贺寂舟神色却丝毫未变,只绕在她腰间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舔舔牙齿“唔”一声,“目前条件是差了点儿,可挡不住我们是一条心啊。”
“你想干点儿什么,我都能帮你。”他又说。
江允眉心一跳,抬眼看过去,眼底不自觉带上几分戒备。
“我能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她不动声色。
贺寂舟勾勾唇,手掌在她腰间不轻不重摩挲了两下,正经里带着几分轻佻,“无论什么忙,我都能帮。”
……
挺嗨的
江允跟贺寂舟前脚才从医院回来,后脚门外就有一群人匆匆进屋。
黑西装保镖背着贺嘉钰打头走在前,他的母亲贺清月跟父亲程青来跟在两侧,还有几个男女缀在后头。
“爸下手也太狠了,就是有错也不能这么打孩子……”
“还不都是因为那小贱人,我饶不了她!”
贺清月咬牙切齿。
贺嘉钰闻言转头,虚弱地说:“妈,这回是我的错,你别往阿允身上扯……”
“你闭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贺清月气得要死,一家老的小的都被江允那个小贱人灌了迷魂汤似的。
贺嘉钰见母亲发火,有些发怵,蔫巴巴闭了嘴,只神色间隐隐不满。
贺清月看得憋闷,又心疼儿子的伤,呵斥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贺寂舟正从楼下上来,将几个的话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