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暗影点了点头,格将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然后抬脚朝前院走去。
前院,谢洛书正在和随将军对弈,海渡在一旁看着。
见随将军也在,格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暗戳戳的给自家公子比划了一个手势,告诉他自己有话回禀。
谢洛书看见了,继续和随将军对弈,并不着急,只是和海渡对视一眼。
明白了他的意思,海渡起身朝格将走去。
忽然,坐在谢洛书对面的随将军中气十足的大声呵斥道:“站住!”
海渡被吓的一颤,茫然回头。
谢洛书落子的手一顿,不明所以的抬眸看向对面的随将军,格将更是被这大嗓门吓的一个激灵。
随将军后知后觉,歉意的看向谢洛书,有些尴尬:“公子恕罪,习惯了。”
“无碍。”谢洛书继续落子的动作。
随将军对着院外的假山后面的人道:“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还不给我滚进来!”
随将军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断了几人的动作,见格将面上也不是很着急,海渡干脆站在原地先把戏看完。
外面,见被现了,随春生只能硬着头皮从假山后面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弓箭。
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随将军顿时急的吹胡子瞪眼:“你拿我弓干嘛!”
随春生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把手里的弓藏在身后,生怕被抢了去,面上讨好道:“爹,我今天约了善宜去东郊跑马。”
“钟山脚下,万一要打猎呢。”
“你这弓借我用用。”
一直沉默的谢洛书在听见这句话后,把玩棋子的手指一顿,抬眸看向格将无声询问。
不是让人盯着了吗?
格将无声的点了点头,他刚刚想说的就是这个,不过是公子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跑马?”随将军闻言面露不解:“这么冷的天跑什么马?”
随春生撒娇道:“我不管,善宜好不容易答应和我学的。”
说清楚了,随将军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道:“去吧,去吧,小心些。”
“儒珍不会骑马,你教的时候小心点。”
然后视线落在随春生身后的弓上,他斟酌了一下试探道:“打猎也不一定要用这弓,要不,换一个?”
“我就要这个。”随春生寸步不让,梗着脖子。
“那你别给我弄坏了。”随将军心疼不舍的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弓,心里无奈,怎么就养了个活祖宗。
“知道了。”随春生嫌他啰嗦,不耐回答道:“那我走了?”
随将军正准备摆手示意她麻溜的离开,对面的谢洛书却忽然开口了:“听着挺有趣的,随小姐不介意本世子一起吧?”
此话一出,海渡一愣,片刻他回过神来,笑的如沐春风,对随春生道:“是啊,我们来金陵这么久,还没跑过马呢。”
“随小姐应该不介意吧。”
他想明白了,既然拦不住那便不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