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人来到了门口,停下,一动不动。
“既然来了就请近来吧。”倚天长冷冷的道。
打更人没有吱声,竟然真的就进来了。
一个矮小身材的人走了进来,竟然是酒楼的小老板。
“原来是乌兄,好久见。”倚天长坐在那里动都没有动,只是淡淡的说了这句话,带着一丝微笑。
“我知道你今天可以出门了,我也回来了,我想我们可以再战一回了。”乌砍说话的声音很阴戾,尖而细。
“乌兄的消息一向很灵通,这么多年你都云哪里了,我听说那个酒楼也是好长时间没有自己打理了。”倚天长让乌砍坐下,可他并没有坐。有些人好像喜欢站着说话一样。
“我离开了苗疆,去过大漠,去过海上。当年我输了你半招,我今天想试试是不是还会输给你半招。”乌砍开始笑,笑的很扭曲,一笑连整个脸都变形了。
“这么多年了,我想不用试了,我已经坐了这么久的牢,换成任何人都只可能是退步,而不会是进步的,所以我败了,我输了。”倚天长淡淡地道,没有一点表情,胜败对他来说或许早就没有了意义。
“我要亲自用我的刀斩断你的刀,我要证明,不试怎么让人知道?”乌砍眼睛流露着凶光。
“现在的我只想喝点酒,安心过完余下的生活,我并不想战斗,也没有战斗的必要。你要证明,现在我们之外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可以证明。”倚天长看了看谢无恙,看了看乌砍。
“你认为我们应该不应该比?”乌砍突然问谢无恙。
“不应该。”谢无恙道。
“为什么?”乌砍道。
“因为倚大侠已经输了。”谢无恙道。
“你是绝心不会与我比的了?”乌砍一双狭窄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倚天长。
“我已经输了。”倚天长道。
“好,哈哈哈。”乌砍一阵怪笑,扬长而去。
当当当,一阵撕杀声,大街上又多了十几具尸体。
一家布店,二家刀铺,三家包子店已经成了废墟。
“好,既然你认输了,那我就帮你个忙,帮你消灭这些一直以来监视你的人。”说完一阵怪笑,再也不见他的身影。他本来就在这条街上,在那个酒楼里,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在。
“你知道他刚才为什么不出手?”倚天长道。
“不知道,应该是他并没有战胜您的把握。”谢无恙道。
“他一定可以胜的了我,但是他看到了另外一把刀,看到了你的刀。所以他才没有出手。”倚天长道。
“他并不一定能胜的过您,有些人在寂寞,牢房中反而能悟出更高深的功夫。”谢无恙道。
倚天长笑了,笑的很开心:“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想此时我们应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的,如果再不离开,可能我们也会变成烤猪。”
另外一条街,一条更豪华的街。
乌砍正在喝酒,他不在自己的酒楼喝酒,他却在别人的酒楼喝酒。因为别人的酒楼,更豪华,菜更好,酒更好,当然还有他需要的那种。
他不是一个人在喝酒,除了他还有四个人,一个个都很妖冶,都很风骚。他自己没有端杯,全是那四个妖冶的女人在端杯,在给他夹菜。
除了他们五个人,还有一个人,此时这个人正跪在那里,跪在乌砍的面前。
乌砍好像并没有看到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