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香气飘进了唐越的嘴里。这寂静的深夜,难道有人在做饭?还是这附近有人家?是妻子正在给辛苦了一天,刚回来的丈夫在倒酒,抑或是孤独的异乡人睡不着觉,索性起床给自己炒个菜加个餐?
唐越睁开眼就现有人在他头下。白色的衣服,如雪一样的白,在月光之下,一张俊俏的脸,隐隐然有些高冷。
白衣人:“你可真是哪里都睡得着。”
唐越“我觉得你应该先把我放下来,一个人烧烤是多么的无趣。”
“你去找那位白家大千金来放你。”
……
唐越坐了下来,没有人放他,他却坐了下来,坐在白衣人的对面。有时他认为偶尔倒立一会才能想明白一些事,被这么吊着,效果更好。
唐越:“走”
白衣人:“走?”
“去找肖枯落”
这里有很多人,地方又大,而且很干净。
肖枯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唐越:“因为一个人特别开心的时候总想找个好地方喝二杯,你现在就特别开心”
人的一生很短暂,不论是开心还是悲伤,总有人想要喝二杯。这也许就是酒能一直流传,生生不息的原因。
唐越刚才呆的地方并不是悬崖,而是山脚的一片荒地,四周并没有人家,也没有旅店。而附近唯一的酒楼便是这家醉笑居。肖枯落自然在这里。
“妙,好像有点道理。”
“小酒馆的掌柜与你有仇?”
“没有。”
“小二与你有仇?”
“没有。”
“那你是无端伤人性命了。”
“没有。”
“你的剑出卖了你。”
“有剑的人很多,你也有。”
“只有你的是平口剑,掌柜,小二与杨薄,王全的伤口一样。”
“可那一剑并不会死,我只是伤了他们。”
“真正杀死掌柜与小二的是针,是从剑伤处刺入的心脏。人人都知肖枯落是有名的左手剑,谁知你的杀招却是这针。左手剑,右手针。淬了剧毒的针。”
“你知道的好像不少。”
“你什么时候投了我师傅?”
“你还有师傅,可你师傅却不认你。”
“你拿走了真的帐本,却还留了个给我。吉西四偷平时都是各自行事,只有接到任务才会共同行动,这个掩护真的适合你。”
“只能怪他们太蠢,而不是合不合适。这位白衣服的朋友是?”
“我的名字你还不需要知道。”
“白衣剑士谢无恙,果然不同,你与唐越是朋友?”
唐越:“刚刚认识,不是你说,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肖枯落慢慢地撕下了仿皮面具,一张苍老的脸上有着近十公分的剑疤,真的是狰狞。
突然面具在动,左手剑在动,一个飘向唐越左边,一个直刺其右边。同时满天飞针全部扑向唐越的正面。
肖枯落在退,也许他不是顶尖的高手,却是顶尖的逃跑高手。他抓住了最好的时机,面具揭开的一刹就已行动。
当,似乎只有轻轻的一声,飞针都飞到了屋顶。
一把刀立在肖枯落面前,白色的刀鞘,白色的刀柄。
只有一道白影,没有人看见谢无恙拔刀,也许根本没有拔过。
唐越:“有趣,白衣剑士用的却是刀,以后还是叫你白衣刀谢无恙吧。”
肖枯落倒下了,他倒下的那一刻也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快的刀。挡下飞针,同时断了他的喉。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绝望,怀疑。
满屋的人都仿佛不知道刚才生了什么,因为没有人相信。
好快的刀。
唐越正要走过去,眼前的地面突然开了个口子,肖枯落的尸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