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想送点什麽感谢他,但碍於零用钱有限,最後我乾脆缝制了一条发带给他,尽管我从没看过他在打球时戴过。
後来的成品可想而知,肯定说不上jg美,勉强算是差强人意。
对於凡事总要求完美的言海伊,我不求他真的在打球时戴上,只要他愿意收下就心满意足了。
没想到本来已经抱着会被他吐嘲几句,还想了几个理由要说服他接受这份礼物,他却只是略显意外地收下,更甚至在後来b赛时总是戴着。
还记得言海伊第一次带着发带上场b赛时,场边不断传来平时总来看他b赛的nv孩们的惊呼。
「歆瑷你说,我那条发带是不是编得还不错?」
「就算你把它编得像狗啃一样,戴在言海伊身上还是很好看。」她皱起眉,认真的回答我。
真是谢了。
在我胡思乱想之时,老师已在我面前摆好教材,准备带我进入折磨人的数学地狱。
「以前你不也常拿着作业来要我教你?」
大概是我紧皱的眉头太明显,他突然说。
「呃,那是……」
我怎麽可能说得出口,以前那只是为了看见邻居大哥哥的藉口罢了?
「一开始b较辛苦,後来你会慢慢习惯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老师开始针对高一的概念进行讲解。
b起课堂上的课程,一对一教学确实较不容易进入周公的迷惑,可偶尔还是会在某些瞬间突然分了神。
b如当他讲解题目在课本上b划时,我会忍不住盯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
又或者一阵阵从窗外吹来的风,偶尔挟带着他身上的琥珀清香时。
接下来的两个礼拜,我似乎也稍微习惯了放学後的补习,偶尔老师也会视情况增加补习的天数。
学习依旧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我还是经常会想逃离,只是,像这样的念书方式似乎并不讨厌。
哗啦!
这天放学後,我一如往常地走在前往办公室的路上,却被一旁不知从何处泼出的水淋了满身。
我错愕的地楞在原地,看着洁白的制服被w水给浸sh,衣服下摆的水滴还不断掉落着。
顺着水源的方向一看,是个提着水桶的nv孩,从她领结的颜se看来是一年级的学妹。
正当我想着她大概只是倒水时没注意四周是否有人,本想开口请她下次小心一点时,视线却瞥见站在她身後的人,话语顿时噎在喉头。
又是她,宋媛媛。
泼水的nv孩眼神中有几分的惊恐,一句话也没说地便跟在宋媛媛身後离开了。
而我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既没开口说任何一句话,也没上前找她理论。
记得我想过无数次,如果相同的事件再重演,这次我会选择怎麽做。
可当思考陷入了si胡同,我才发现原来问题并不在我会怎麽选择,而是我有什麽选择。
我有很多的不满、很多的委屈,有愤怒、有难过,有很多很多的情绪。
我巴不得追上前,质问她到底为何处处与我作对,或是以仇报仇地回敬她一桶水。
但我没有,我做不到,更正确来说,我不能那样做。
我永远记得国中那件事後,学校在公布栏上张贴整件事的惩处时,宋媛媛在与我视线对视後露出的微笑。
不需任何言语的补充,仅仅只是一个表情就足够了。
足够告诉我这个世界就是这麽不公平,不是多努力成为一个好人,就会被善意对待。
就好b学校在了解整件事的原委後,依旧做出了那样的裁定。
我走到校园角落的一处长椅上坐着,鲜少人经过的地点,正好方便我等着衣服晒乾。
拿起手机,我斟酌着字句,最後掰了一个家里临时有急事的理由和老师取消今天的补习。
当讯息传送出去时,前方却传来一声震动,而後是一双皮鞋落在我的眼帘。
我连忙抬头,看见站在我面前的老师。
他瞄了一眼手机上的讯息,对我g起嘴角,一副等着我辩解的样子。
我举头望着他,突然知道为什麽他会出现在这里。
乾,纪巧慕你哪个位置不挑,偏偏刚好挑到老师办公室窗户正对着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