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长林拿着那几簇野植走回来,站停后居高临下看过来,蒋辽就知道瞒不过他。
对视一阵后,见他隐隐有些生气,蒋辽便简单说起。
“钟大夫说这种药长在山里,只能用生的,他们那里没备有外面也没有的卖。”
“既然进山了,顺道看看能不能找到,不过我只在书上看过,不确定是不是这种,明日得过去问问。”
他简而又简几句交代完,然而廉长林听完就抓住了关键。
只简单在山里就能找到的草药,钟立辰会提前备上,绝不会让他们自己去找。
摘凉粉果的地方进山后不需要走多久,就是再往深了走,见天黑了蒋辽也足够有时间赶回来。
更不可能那么晚还在山里。
他怕是专程进去深山,才执意不让自己一起去。
廉长林捏紧了草药的根须,默不作声看着蒋辽。
说完等了一阵,见廉长林还站着没动静,蒋辽只好起身拿走他手里的草药,放到刚才拿过来的木盆里育着。
然后走回去,没等他再说什么,廉长林便转身坐回去继续擦头发。
没再表示什么。
蒋辽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毕竟刚才看他的样子,显然不像只问到此就算了。
廉长林的药是早晚饭后服用,药现在还在厨房用炭火熬着。
饭锅里的饭菜都没动过,在厨房打开看时已经冷了,等廉长林的头发干的差不多时,蒋辽起身去厨房将饭菜热上。
刚才本想提醒廉长林,以后他若是再晚回来,煮了饭就自己先吃。
想到廉长林匆忙赶进山找他的样子,蒋辽想想便算了。
以后去干什么还是早点回来。
省的不知天高地厚又独自跑出去。
“你家小相公怎么没在?”
带着随从来到摊位,红裳看了一圈没见到廉长林便直问道。
“红裳姑娘下次说话还是注意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给旁人听到引起什么误会就不必要了。”
到底是封建年代,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被人听到再乱传出去,处理起来蒋辽嫌麻烦。
“那不是你家小兄弟先说的,怎的反倒怪起我来了。”
红裳往两边街上瞧了瞧,附近的人都看了过来,她回头笑道:“而且听到就听到了,蒋老板看着可不像会在意闲言碎语的人。”
蒋辽是无所谓什么闲言碎语,不代表他就想上赶着被人议论。
这短短两天红裳就过来了几趟,围着廉长林道东道西地打趣,回不了话也不影响她过来站桩。
刚才收了客人的钱暂时空闲下来,廉长林便拿着装好的食盒送去茶馆。
蒋辽是不想再应付她,手脚麻利给她的食盒装满吃的。
随从给了钱接过食盒,廉长林不在寻不到乐子,红裳也没急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