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让一旁的侍从将礼放下,将手搭在马车扶手,刚要提身而上,似想到了什么:“温国公,按理我不该多说,可谦文与我乃至交,我还得说上一句。”
老国公拱手:“王爷,但说无妨。”
“近来谦文事情良多,城中的谣言愈发扭曲,我大周也没有一夫一妻制,老国公可莫要听信外界的风言风语,误会了谦文。”
“王爷放心,罗谦文终是我温家的女婿,自不会因一些蜚语就冤枉了他。”
“那便好,温将军,希望我们以后配合愉快。”
说罢,翻身上车,在马夫的呵斥声中,马车渐行渐远。
看着靖安王离去的方向,老国公眼神犹如一滩深泉,让人捉摸不透。
“爹,靖安王此行。。。。。。”温业成双眼蒙上一层冷意。
靖安王最后这番话,用意极深。
老国公打断道:“回家再谈,先招呼宾客。”
正要回府。
“哈哈哈哈,温老头!”
“几日不见,怎么脸色不好啊,不会是大限将至了吧!”
“那业成可得好好的摆席,让我吃顿好的!”
伴随着一阵洪钟般的说笑声,一位须发皆白,身材魁梧的老者阔步走来。
老国公听见声音便知是谁,笑骂着:“滚蛋!你还活着,我怎么能死,借你贪生怕死的性子,我还得有个几十年!”
来人正是严毅的父亲,护国公严云朗。
严国公听到贪生怕死,瞬间不乐意:“好你个糟老头,说我贪生怕死,当时不是为了救你么,背着你横穿了整个战场,将你放在后面。”
说完用眼神瞥了下,眉头一挑:“再说,要不是我一箭射杀敌军将领,不知还要死多少人才能打下来。”
“分拣了我的功劳,你就在后面偷乐吧。”
听完,老国公神色涨红,好似应激:“放你的屁!老子不给你在一旁守着,你早就被乱刀砍死,还有机会射出箭去?”
“我看是你分我的功劳,让你跟我同封国公,呸!想了想,明日我就启奏陛下,这国公不当也罢,丢人!呸呸呸!”
严国公也上了脾气,一边嘴上骂着,一边就要伸手薅其须发:“哪次不是我射的准,功劳最大,就凭你也配与我平级!”
两个老人边喷着口水,边伸手抓着对方的须发,眼看愈打愈烈,严毅与温业成连忙上前拉架。
“爹,爹,别揪了,胡子都快没了!”
“父亲,快松手吧!老国公头发都要掉了!”
温国公不服气:“那我也得先把他胡子揪光”
“呸!是你的头发先没!”
互相怒视,就是不肯松手,势必有人服软才能罢休,可都是老顽固,争了一辈子,怎么会服输。
温业成二人也不敢使劲,两个老头也不松手,眼看周围人越来越多。
“爹,严叔,别闹了,快进屋,让人看笑话么。”
温如芸抱着小小,跨出门槛,神色很是无奈。
俩老头一听见温如芸的声音,连忙松开了手,不想在面前丢脸。
每次俩人见面总得分个先后,一比就要掐起来,而且每次都是温如芸劝架好使,其他人根本不管用。
“严毅将严叔扶起来,快进府坐下。”
“哥也是,快把爹拽起来,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愣在一旁的二人,赶忙上手,扶着进了府。
“嘶!疼疼疼!”
温如芸让春梅给二人抹着药,一碰到青紫,二人就痛呼。
“还好意思喊疼,两个大周国公,是想让百姓看马戏么。”温如芸在一旁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