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梓汐之姓嫁予梓汐
胸口稍显滞涩就好像被塞入了一团湿漉漉的棉花让她烦躁、郁闷,又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的她心慌气短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同梓汐描绘自己此刻地心情,也无法去诉说那因爱生怖地失意怅然。
如果说出来难免会让梓汐觉得自己不信任她,然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她自始至终都是相信梓汐的。
梓汐素来纯善,分明是她的弟子——邱彦书心怀不轨。
有那么一刻看到那样明媚娇艳夺目的梓汐让她生出无尽的惶恐来,并不是梓汐不好恰恰相反梓汐足够好,如同炙热的阳光耀眼万分,让人地目光想要为她而停留。
这样美好的梓汐她本该欣喜不已可是内心的不安令她生出无限的惶恐,她害怕旁人的觊觎,更害怕她的梓汐会被‘乱花迷眼’。
所有人都说她光明磊落皎洁如月,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对梓汐抱有何种心思。
她残忍的想要折断梓汐的羽翼将梓汐留在自己身边,就这样梓汐的身边只有自己,眼里,心里只容得下自己。
时间是个很好的东西。
曲铃儿和孙颖不也是从无生有吗?孙颖可能一开始对曲铃儿的确是师姐妹之间的情意,感情可以培养,也是不可控的。
她记得临走时看到的场景,孙颖那般小心翼翼,动作轻柔,满是珍视,眼睛里流淌出来的爱意犹如繁复织密地罗网。
将梓汐留在身边吧,就留在缥缈峰,不许梓汐下山,山上只有她与梓汐。
也许开始梓汐会厌恶,痛恨自己,可是她们有足够的时间来磨平这样的伤痛,梓汐会从厌恶到坦然接受,最后到顺从。
心底的恶意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探出枝丫来,没有似从前那般被宁舒快速的掐断将其抹杀,而是任由它不断地攀爬肆意疯长。
指尖蜷缩着收紧掌心的刺痛让她恍惚一瞬,鼻翼间沁出细密的汗水,她在紧张,迷惘。
甚至是唾弃自己,她怎么能这样做,梓汐没有错,错的是自己,竟然想以这样恶意而龌龊地心思欺辱梓汐还有那些试图引诱梓汐的人。
苏梓汐能明显的感觉到宁舒地不对劲,倾身看向宁舒凝视着她的面庞,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还是因为刚才救治过曲铃儿走累了,她的脸上有着细密的汗水。
是不是刚才消耗太过,不然为什么宁舒出汗了?
“阿舒你真的没事吗?”她担忧地望着宁舒地眼睛,想要从宁舒的眼眸中看出什么端倪来,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出来。
话音刚落,便被宁舒猝不及防地拥入怀中。
她的怀抱炙热地像是要将她烧灼融化般,让她不安,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宁舒有些失态了,她的情绪不对劲。
将头埋在女子纤细地脖颈间呼吸间全是梓汐身上的香味儿,那馨香让她的不安得到的抚慰,如同久旱逢甘霖令她沉迷而贪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脖颈处的肌肤颤栗,发痒,浑身紧绷着,所有的感官都在那处。
“梓汐。”她的嗓音低沉喑哑却又无端地透着缱绻,“我们成婚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舒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犹如晴空之下的一声巨雷,让人猝不及防。
至少苏梓汐是没有想到宁舒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的,她知道宁舒喜欢自己有可能还是深爱自己,可是感情这个东西太过虚无缥缈,如同江水之上笼罩的薄雾,瞧得见触摸不到。
当然也有可能是跟她的成长环境有关,她所得到的爱和情感太少,几乎是可以说上的淡薄二字。
这也是为什么她至今仍然不能忘怀邱彦书曾经给与的温暖,时间过去的太久有些细枝末节她都忘得干净,可是那个给与她温暖的人就烙印在她的记忆里无法忘怀。
甚至是在经过岁月的沉淀将那些事物以及人不断的美化,直到成为她内心渴望的样子,达到顶峰直至完美无缺。
“阿舒在说什么?”她没有想过要和宁舒成婚,她不愿意去想那么深远的事情。
她只是想顾好现在眼前的。
以至于这样的话从宁舒口中说出来让苏梓汐不敢置信,她永远都是淡然地,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放在心上,虽然对自己很好,但是……苏梓汐并不相信世间能够有这样纯粹的情感。
宁舒知道自己突然说这话很唐突也很失礼,甚至是能称得上一句轻率。
但是这是宁舒这句话已经占据了宁舒的身心,她想不到任何在不伤害梓汐的前提下将梓汐与自己捆绑的方法来,除了合籍成婚。
她站在那里,握着女子因为紧张而湿濡的手,凝视着女子慌乱游离到不敢直视她的眼眸,看到梓汐紧张至此,那颗慌乱的心渐渐平缓。
想要和梓汐成婚的念头并未消退,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于此刻再也压制不住地喷薄而出,“我知道此时此刻提及唐突梓汐,很抱歉。”
轻柔的话语如同一阵风浅浅拂过,可是却并不能抚慰苏梓汐那颗躁动地心,她的手被宁舒握住,连挣扎地余地都不曾留,让她无可抗拒。
“但是我想和梓汐在一起。”她低下头沉默一瞬,面颊燥红,绯色的耳垂红如火,瞧着令人心惊,“我知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事实上她并不觉得自己以恶意揣测邱彦书有什么不对,任何接近梓汐的人都值得她警惕。
“可是看到梓汐身侧站着旁人我会心生怨念、惶恐……”她的眼睛里有着不该出现的哀怨与忧愁,恰似江南柔弱少女对镜自怜地哀愁,同宁舒格格不入,“我想和梓汐在一起,梓汐……请你娶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