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使用法术隐藏绳索,不让别人看到。”
“希特勒!”
见毕南方仍然不妥协,气得叶卉嘟囔了一句,别开脸,不再理他。
一刻钟过去了,毕南方走到床边坐下。床很大,为免叶卉不乐意,他保持在一米之外的距离。
“依依也常常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毕南方目光瞅着虚无之处,像在回忆。
叶卉哼了一声,心想你见过柏依依几次?天清门不说在外做生意、开店铺、采矿的八千弟子,光留守门派的弟子就有上万,筑基弟子五百多。你是寻常的普通弟子,柏依依是内门的精英弟子。
住得地方,你在月亮湾,柏依依和父亲在望月峰,两地相隔数十里。如果不是特意见面,恐怕几年也未必见上一次。
“她说纹香话痨,什么叫话痨,有肺痨一词,想来也有话痨一词吧?她还给纹香起外号叫200瓦,纹香说那是很亮的意思,她因为和别的弟子斗法烧掉了头发。当纹香抱着头说不能再叫400瓦了,你不知道她听了之后笑得有多开心?她总是说一些别人没听过的诗句和词汇,采茶的时候她会轻轻地唱歌……”
毕南风眼睛在笑,开始念着歌词道:“远离了红尘幻影,难忘你盈盈笑容,昨夜小楼寻旧梦,江湖儿女也多情……”
叶卉怔住,这是她唱得“剑侠情”,当时唱得时候明明记得没有别人在场。要不然也不敢唱不合时代,不合身份的歌曲,免得被当成异类。毕南风是如何得知,他当时不会是碰巧路过吧。
“我只见过两个特异的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她。”毕南风转过头对叶卉道。
“所以你怀疑我是你死去的情人柏依依,不可理喻,这算什么?”叶卉忍不住开口。
“不是怀疑,是认定。”毕南风忽的直勾勾地盯着叶卉,道:“你怎么知道依依姓柏,我从未说过她姓什么?”
“你傻啊!”叶卉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那丁氏姐妹指着的我脑袋说我是柏依依,你又说我是依依姑娘,你们总不会在说两个人吧?”
“她们没有说谎,倒冤枉她们了。”毕南风自语道。
“怎么,
砍掉人家胳膊后悔了?”叶卉讽刺道。
“有什么后悔的,她们本来就该死。”
毕南风腾的站起来,向前走去,却忘了手腕上的绳索,叶卉一下子被绳索拉倒地面,本来一片青紫的腰部一拉之下更痛了。其实这点痛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她就想让他心里不舒服,就想让他觉得歉意,好尽快解开绳索放了她。
叶卉趴在地面,想起自己失去了宝贵的自由,委屈地直落泪,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来,双手伏地,轻轻啜泣。
“别难过,我不会伤害你的。”
毕南风见伤心的样子,心头一酸,走了两步,双臂托起她的身体,将她放在床上。
二人肢体接触,毕南风手臂贴着少女柔软的躯体,躬着身子,与她一上一下,呼吸相闻。他有一瞬间的迷惑,双手疏疏麻麻,竟舍不得放开。
叶卉羞红了脸,怒道:“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我立刻咬舌自尽。”
毕南风闻言面容一竖,赶紧起身,退离她两尺外的距离。
如果在前世的世界,叶卉说这种话恐怕会被当成精神病,但在这个世界这样说非常管用。
这个世界的女子最爱惜名节,比中国古代也不遑多让,尤其凡俗世界的女子,为保住名节自杀的非常多,什么跳楼、跳河、上吊、服毒……比比皆是,民间也有立贞节牌坊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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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激战
叶卉无力地躺在床上,尽量想伤心事,想另一个世界永远见不到的亲人,想早逝的母亲。想师父,要是有师父在身边,她何至于受到这等欺凌。
想着,想着,泪水长流,抽抽噎噎,哭个不停。
就等他良心发现,放了自己。
毕南风给她哭得心头发酸,抬起衣袖,给她拭泪,却被她侧头躲过。
“依依!”他唤了一声,硬起心肠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也不会放开你的。”
叶卉气得脸色发白,哭了半天,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眼泪,真是气死她了。
“其实我也不是非让你放了我不可,你可以封住我的灵气,让我不能动。但我不喜欢被人像小狗一样牵来牵去,这样很丢面子。而且距离这样近,有失我的名节,你让我以后如何做人?人家是一个清清白白地一个女孩子,名节一旦扫地,我……我宁愿去死!”
叶卉梨花带雨,躺在床上,呈现一种很柔弱,楚楚动人的无助姿态,让毕南风心生怜惜。
“你不用担心,如果真没男人要你,我娶你就是了。”毕南风有些心软,但想起遇到丁氏姐妹的那天,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很可能有隐身秘术。
“谁说要嫁给你了,少做白日梦。”叶卉怒道。
见毕南风油盐不进,只好另外苦寻良策。
“喂,你看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我被你推到雨地里,身上的衣服弄脏了,你赶紧把绳索解开,我要换一件。”
毕南风看了看她,衣袖一挥,一道除尘术发过去,叶卉衣上即刻洁净非常。他道:“已经很好了。”
又失败了,她气结。
叶卉一再强调要解开绳索,令毕南风心生了一丝警惕。
“喂,我饿了。”不到两分钟,叶卉又道。
“我这里有辟谷丹……”
“谁要吃辟谷丹啊,我要吃燕窝、鲍鱼、糖醋鲤鱼、红烧狮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