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子惊骇的看着自己身体,几乎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金丹大圆满,就要结婴了,怎么可能被几筑基修士搞成这么惨,这一定是在做梦。
眼看三人的攻过来,竟然忘了了抵挡。
红、毕二人的这柄剑虽然也是灵器,毕竟不比原来的,只在飞云子的心口处刺入半寸,就刺不动了。
叶卉的小绿伞飞过去,在他胸上留了一条深达数寸的血线。
这也是因为飞云子受伤极重的缘故,真元失去控制,不然很难伤到他。
飞云子惊怒道了极点,一声暴喝:“你们都该死!”
猛然用那只没受伤的手一把抓住那颗突出来眼珠,一张嘴吞进腹中,再把流出的肠子往里掖了掖。去探储物袋,才发现储物袋已经不见了。历吼
一声,用神识召回元神法器,元神法器与他心意相通,当下从地面飞回。飞云子灌注真元,黑色小剑涨了数十丈,他受伤很重,不然黑剑会涨得更大。
疾!
飞云子喝了一声,黑剑立刻以大山盖地之势奔来。
三人大惊,急忙把手中灵器、法器纷纷寄出,黑剑被挡了一挡,又飞过来。好在飞云子受伤极重,不然更难抵挡。
红、毕二人失了灵器无法飞行,叶卉召回小绿伞,急忙用云丝带罩住他们,三人一起向南飞逃。
黑剑越来越近,三人急忙把储物袋的各种灵器、符咒、暗器、阵盘不要钱般的砸过去,但也只是挡了一挡,不当什么用。
飞云子困兽犹斗,疯了一样拼命追击。
叶卉想起一事,面容忽的一竖,露出狠色。好啊,姑奶奶这条命不要了,索性跟你交代了。
想到这里猛然把右手血管割破,一道血箭射在小绿伞上,小绿伞是陡然间变红,随着血量越来越多,小绿伞变成了红伞。
“你难道在使用血禁之术?”红师姐惊骇道,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毕南风也震荡不已,血禁之术可以使得施术的人暂时出现金丹期的假象,但此禁术一出,便无法阻止,即使有幸把敌人杀死,施术的人也活不到一个时辰。
一日,叶卉在藏经阁读天清门的法籍,发现了五毒阵,去请教天河神君。
天河神君道,五毒阵又叫醉生幻梦阵,毒虽然厉害但毒不死人,却能迷幻人的心智,有人说五种毒聚在一起能使人大脑产生幻像,睡着了进入梦中,在梦中变成另外一个人。其实不是这样,而是中术的人灵魂离体,附身到了另一个刚死的人身上,从而代替这个人活下去。在古代有些低阶修士常常利用这个办法为刚死的人夺舍从而捞取钱财,不过后来五毒阵失传了近万年,这个法术知道的人也渐渐的少了。
可是,如果夺舍以后,灵魂想回到原来身体怎么办?
只有死掉,否则回不去。
这么说还是有办法回去的。
难,除非原来的人是修仙者,否者失去的灵魂的躯体早已毁坏。就是修仙者也不能肯定,修为高或许躯体可以保持很久,修为低了未必行。不过既然原来的那人已经死了,说明身体出了问题,干嘛还要回去?
曾经的对话,在叶卉脑海闪过。
左右是死,不如选择最有尊严的死法,也许未必是死。
叶卉想到这里,真元发出,红伞张开伞盖,吸完鲜血红伞发出妖异的光芒,登时涨了一多百丈,耀目生辉,嗡嗡历啸刺得耳朵发麻。强大的气流致使空间发生了扭曲,黑剑被这股气流荡地歪了一歪,给了几人的喘息
机会。
百丈红色大伞宛如一座小山般的像飞云子压下去,立刻把飞云子罩在下面,已经身受重创的飞云子根本抵御不了这强大一击,身体被爆开数段,四处飞溅。
叶卉眼前一黒,从空中跌落。
☆、回到洞府
叶卉朦胧中感觉被一双膀臂抱住,从高空缓缓落下,落到地面的时候,那人仍不肯放下她。
她感觉抱住她的人是一名男子,她想睁开眼睛,更想推开那人。可是全身软软的,骨头似乎松散了,头很晕,连喘气也变得很吃力。
“依依。”那名男子的低声道。
我不是依依啊!叶卉心想。可那声音很熟,是谁呢?
“依依!”男子又道,一只略显粗糙的手抚上她的额头,然后是眉毛,耳垂,脸庞,在她唇角停了下来,在上面来回描摹。
你是谁啊,不要动手动脚。叶卉向想打开那只手,但是像被梦靥住了,始终睁不开眼睛。
那只手终于挪开了,她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一张温润的唇落在上面,轻轻地触摸,带着奇异的感觉,融化人心般的,不停的蠕动、爱抚。
叶卉有些羞恼,有些无助,有些迷茫。她的头很晕、很痛、很沉,最终陷进深深地昏迷中。
“毕师弟!”红师姐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过了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你……你喜欢她?”
毕南风眼里溢出泪水,抬起头看了看红师姐,手臂却不愿松开,只说了一句:“她快死了。”
红师姐望着被毕南风抱在怀里的孱弱的身影,心里很是难过。她记得大概是七十多年前,天清门与太乙门不知为什么交恶,常常发生征战,一段时间很不太平。柏依依的母亲凑巧那时有了身孕,为了躲避硝烟,回娘家生产,不久生下了柏依依。
天河神君得到消息后星夜赶路来探望妻子,赶到之后却是妻子过世的噩耗。原来妻子遇到仇家上门寻仇,为了保护女儿,便是用血禁之术与仇敌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