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顧明月接過他遞來的麵包,不見絲毫地扭捏,「麻煩你了。」
容恪遠幫她開飲料:「嫂子,你不用跟我客氣。咱們雖然只見過一次,但是,我跟聞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鐵著呢。」
看著還真不太像。
顧明月笑了笑,沒接話。
容恪遠倒是不認生,又說了幾句:「嫂子,聞哥現在是不是挺忙的?我約他幾次都沒約出來。」
他一口一個「嫂子」的,喊得那麼親熱,顧明月甚至懷疑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坐在這?
哦,也對,三丫說了,這個年代的人都不怎麼注重結婚證。
只要該走的禮走完,彩禮嫁妝都過完,擺了酒席,又都住在一起。在別人眼裡,那就是真兩口子。
顧明月迎著他的目光,笑著打了個太極:「還好。聞酌性子你也知道,他的事情都不怎麼跟我說。」
「是嗎?我還以為是嫂子家教嚴,不讓聞哥出來呢。」他笑著開了句玩笑,繞了半天彎子才說出真實意圖。
「聞哥現在生意越做越大了,前天我走五一路過,還聽人說聞哥最近要跟人合夥開夜。總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夜總會?
顧明月沒聽聞酌說過,看向容恪遠,聰明地沒有接話。
「但聞哥從小就是個有脾氣的,打小周邊幾個街道的孩子都怕他。」他給顧明月又倒了杯熱水,像是在話家常,「我覺得就聞哥這脾氣哪兒是跟人合夥做生意,還不如跟之前一樣,南北跑車。積攢個幾年,開個運輸公司,一樣地賺錢。」
「嫂子,你說呢?」
明白了。
這是怕聞酌走彎路,找她來當說客了。
拐彎抹角,說話間又不自覺站在一定高度上,說著一套一套的官話。
怪不得聞酌不喜歡跟他一起吃飯。
都沒摸透聞酌脾氣。
顧明月目光聚在裊裊升起來的水霧上,停了片刻,確定他沒什麼補充的了,才示弱的搖了下頭:「家裡都是聽聞酌的,我又沒上過什麼學,聽不懂這些。要不一會兒等聞酌來了,你跟他說吧,我哪兒能懂這些。」
她露出為難神色,雙眼澄澈,滿臉無辜。
容恪遠:「。。。。。。」
聞哥要是願意搭理他,他就不費這個勁兒了。
他不疼不癢的碰了個軟釘子,一時也度不准顧明月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那嫂子,你在坐會兒,我出去催催他們的身份核查。要是沒啥問題,你就可以走了。」容恪遠輕嘆口氣,起身道。
「等等,」顧明月喊住了他,笑的溫柔親熱「恪遠,我身份可能…真有點問題。」
硬生生被喊出雞皮疙瘩的容恪遠:「?」
「砰」地一聲,他又坐了回去。
第17章#詭計多端的男人#
「什?麼問題?」
「我沒有我的身份。證明。」
「沒有??」容恪遠想起剛剛在外面小吳說?的有?問題,皺了下眉頭,「丟了嗎?」
「不是,」顧明月搖頭,回?答的很有?靈性,「是我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