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样吗?”天蓝色的少年自然是重云了,当听到行秋的调侃,顿时一脸自责。刚刚那一招重华叠霜,其实是他通过家传剑法通过神之眼延伸出来的招式,而那种招式结束后,便会有一把冰霜灵刃坠下,同样是家传剑法中的核心,让他给巧妙地融入神之眼的运用之中了。
“别听行秋胡说八道。我们这是在救人,哪有什么抢不抢人头的。”香菱一蹦一跳地走了过来,两只手靠背,看起来很是可爱。
“哈哈哈~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嘛~”行秋乐呵呵地笑着,然后往打扮明显和路人罗不一样的万叶看去:“这位……莫非是‘无冕的龙王’座下的那位稻妻人?”
“在下枫原万叶,只是一名无足轻重的南十字船队见习水手,刚刚有劳诸位了。”万叶对着行秋低了一下头。
“那这位是?”行秋又扭头往上坡路的路人罗望去,即使情报了得,但对于南十字船队中才上船两个月,实力没什么突出,且没什么重要职位的罗俭,行秋也不可能记得。
“我叫罗俭,南十字船队的见习水手。”罗俭挥了挥手。
“哦,你好。”行秋点了点头,便将视线转向了万叶。
虽然很礼貌,但罗俭多少感觉到自己被轻视了。不过仔细想想,虽然罗俭认识行秋和重云,但对方二人却不认识他。更何况罗俭认识二人也只是当初在天衡山见过而已,那个时候,在行秋的视角中,罗俭只是万千玩家……外来人中的一员罢了。之后,罗俭成为南十字船队的一员,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船员,以实力来说,自然不可能是其他船员的对手。
神之眼是划分强者和普通人最普遍的证明,但这只是最普遍。并不是说拥有神之眼,你就真的可以视凡人于无物了。
不过,显然罗俭不算其中特别的那类。
“你们怎么溜达到天遒谷来了?不对,你们回来啦?也不对,是你们船队回来啦?”香菱叽叽喳喳地说着,顺带给四人介绍了一下双方。也因此,觉到香菱似乎和罗俭很熟的行秋,顿时对罗俭带上了打量的神情。
在得知罗俭二人为何来此处的时候,香菱也开始大吐苦水道:“本来是决定要来这边找爆炎树,看看能不能配合一下做新菜的。可是,光有我们四人好像还是差了点。”
“抱歉,责任在我。”重云又是一脸的自责。
在行秋的告知下,罗俭二人才知晓重云因为是纯阳之体的缘故,所以与炎热相关的都会敬而远之,这次完全是被行秋拖着过来的。结果,在对付爆炎树的时候,完全是行秋一个人在使劲,而香菱则是在打辅助,而重云则是在山谷之上,俯视着二人,并和锅巴一起为二人加油鼓劲。
还好,爆炎树无法移动,二人在试探性的攻击无法拿下后,便只能退了出来,准备先回去想想其他办法。结果就看到罗俭万叶被岩龙蜥攻击,自然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了。
“结果就是这样咯~”香菱叹了口气,很是气馁地说道:“这一次算是白来了,果然,这类元素生物都不怎么好惹。”
“抱歉……”
没等重云接着说话,行秋就打断了他:“行了,人无完人,采集炙热之物确实不是你所长,真要这么说,其实还是怪我。”
行秋说完,就现香菱死死地盯着他。于是,他立刻撇过视线。反倒是,重云一脸感激地看着行秋。
这其中也许另有隐情,但这和罗俭与万叶无关。
不过,万叶倒是摸索着自己的下巴开口了:“都已经出来了,跑了那么久的路,总不能白跑一趟,不如我们也加入吧?”
“真的可以吗?”香菱听到万叶的话后,立刻两眼放光地看着万叶。
很快,在香菱几人的带领下,他们往天遒谷的右侧走去。一路上,罗俭二人却看到了一片狼藉的荒山。正是夏季最炎热的时节,可这四处的野草仿佛被东烧了一处,西燃了一块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生过什么。
见罗俭二人投来疑惑的目光,没等香菱开口,行秋反倒是说话了:“你们知道愚人众吗?”
“愚人众?”罗俭下意识地说道:“稻妻好像还真见到过,还是万叶那一次告诉我的,不过,因为没有打过交道,具体是什么人,我倒是忘了。”
“哦,当时因为只是远远看到他们的踪迹,我就随便说了一嘴。没想到,璃月这边也有愚人众了吗?”万叶疑惑地嘀咕道:“连续加大人力来到两个别国……至冬想要做什么?”
“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但不只是璃月稻妻哦~”行秋边走边接过话:“就我所知,蒙德和须弥那边的愚人众也增多了,名义上是外交使团,但那种身手,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使团可以解释的。以前,至少还乖乖地在各地的主城驻扎,如今居然连这种没什么人来的地方都能看到他们的踪迹了。”
“他们对我们出手,所以我们就打倒了他们。不过,还是被他们跑了。”香菱也开口应和着。
“其实,我们还是有抓到一个大高个的……”
没等重云说完,行秋又一次开口道:“先,我们三个不好多带人。其次,就算我带了飞云商会的人,拖着愚人众,带去璃月港,后续怎么办?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与人产生矛盾,生口角,继而产生争斗,最多也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明明是他们心生不轨,以为被我们撞破,所以袭击我……”
“这我也说过……”行秋老气横秋地说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如果不是定义为闹剧,那就一定会引起外交纠纷。到时候,人一口咬定自己等人只是在璃月境内‘旅游’,看看山水,然后和我们产生矛盾,继而打起来,那你直接用你的话来说,那就是因为争斗产生的愤恨导致开始诬陷人家愚人众。”
“……”重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不忿地扭过头。似乎在嘀咕了什么,什么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什么的。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