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
这会儿望舒刚醒,正捧着一小碗蜜水润润嗓子。
瞧见弘历光着脚站在房房门口,她虚弱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招了招,就怕动作幅度一大扯了伤口。
“元寿,怎么匆匆忙忙地就过来了,也不穿鞋,小心寒从脚底起,伤了身子。”
她絮絮叨叨的,却是把弘历听得眼眶一红。
他大步走了进来,避开她的伤口,轻柔地抱着她,把自已的脸埋在她的肩上,声音闷闷的。
“月娘。”
望舒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可还是声音温柔地应了一声,“嗯,我在呢。”
“真好。”
他手中抱紧了几分,望舒听出了几分苗头,以为他是担心自已无法顺利生产,便笑着安慰他。
“别害怕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弘历知道她误会了,却不想解释。
否则说什么呢?
说我们的孩子除了和敬一个都保不住?
说她因爱子离世悲悼成疾,早早离世?
月娘才刚生产完,身子虚弱,若是知道这些噩耗怕是会大受打击。
更何况,那只是他的一个梦而已。
说是梦,可弘历知道那是真实存在的。
他相信他的直觉。
对于弘历来说,除了皇位,没有什么是比他的月娘更重要的了。
既然已经知道的未来的发展,那么他就必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惨剧再次发生。
他的月娘,必须好好的,安然的活下去。
他们必须相伴一生,白头到老。
谁也别想拆散他们!
弘历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躁动和不安从她肩上抬起头来。
见他好了,望舒这才放松了身体开玩笑地打着趣,“听说元寿今日晕倒了?”
弘历右手握拳抵着唇咳了两声,眼神飘忽,耳根微红,拉着他的袖子小声地说道:“我实在是担心月娘嘛。”
这副害羞的模样简直是娇得不行,可把望舒看得惊奇不已。
她把手放在他脸颊上,摸了摸,有些微烫。
视线再往下看,红意已经蔓延到了脖颈,再往下就看不到了。
望舒有些遗憾。
被她的目光这般打量着,弘历着实是羞赧不已,却没有将她的手给拉开,反而紧紧握着在她手心轻蹭。
软乎乎地无言地撒着娇,似乎变得更粘人了。
被他蹭得手心有些发痒,望舒忍不住动了动手,弯了弯唇笑道:“咱们的格格和小阿哥呢?长得怎么样?”
弘历神情一滞,抬眸,眼神略带着几分心虚,“我刚醒就来看月娘了,孩子我也没见过。”
望舒、望舒也无奈了。
一直捂着嘴偷笑的露华笑吟吟地行了礼,“奴才这就命嬷嬷们把格格和大阿哥抱进来。”
等嬷嬷们抱着一粉一黄两个襁褓,弘历肉眼可见地紧张了。
“奴才见过四阿哥,见过福晋。”
“都免礼免礼。”
他赶忙摆手,视线不住地在两个襁褓上打着转,心头更是雀跃不已。
这是他和月娘的孩儿。
“把小格格抱给爷看看。”
弘历率先选择看自已的宝贝闺女,那是他仅仅活了两个月就夭折的女儿。
将粉色的襁褓小心翼翼地抱好,一低头就看见自家闺女红扑扑皱巴巴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