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后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阿哥爷这番话就已经为其洗清了嫌疑。
毕竟是爷亲自认证,那个不长眼的敢说爷的不是?
此时的弘历恨不得化身一个夸夸怪,恨不得把望舒从头发丝到脚指甲浑身上下都夸了一遍。
望舒越听脸越是羞红,连忙扯着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弘历这才意犹未尽地转移了话头,“不过既然福晋好心,便请太医来吧,免得日后出了问题又把矛头扯到福晋身上。”
富察氏高氏讪讪笑着不敢说话。
依着爷的重视程度,她们但凡敢说一个字,铁定讨不了好。
等太医彻底检查过没问题了,两人便各自选了心仪的簪子和玉镯行礼告了退。
请安结束,弘历还记着望舒方才那番话,又是好一番敲打这才陪着望舒进了里屋。
望舒疑惑地抬眼看他,“元寿不用去处理要事吗?”
弘历嗓音里隐有笑意,“那月娘可否陪着元寿?”
望舒没好气地推开他,“不行,我下午还得接手西二所的事呢,没空!”
他瘪着嘴,眼角下垂,做出可怜兮兮的姿态,“月娘~”
望舒有些头疼,抚着额道:“你也不是闹着要糖的孩童了,怎的还这般幼稚?”
弘历不说话,只是继续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望舒:……
“好好好,等我有空了便陪着你可行?”
她投降了,实在是那眼神一放出来着实是遭不住啊。
达到目的的弘历果断抱着她蹭了又蹭,像吸猫一样蹭个不停。
“月娘~”
望舒无奈地推了推他脸,“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那些个奴才来求情,你可不准心软。”
弘历一脸正直,“不就是些奴才,月娘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有事随时吩咐吴书来,我是绝对站在月娘这一边的。”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她可就放手干了。
下午,望舒便对西二所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手段之强硬狠辣让所有以为这位嫡福晋是个绵软性子的人都大开眼界。
不是没人想过求求情,可在看见连吴书来都陪在福晋身侧指哪打哪还有什么不明白。
四阿哥这是完全放手了呀!
心梗地想通这一点,所有奴才都被逼着看清了现实,老老实实地按着望舒的规矩行事。
这雷厉风行的速度让雍正更是连连赞叹,心中对于这个出自富察家的儿媳更加满意了。
可熹妃却是有些不满了。
自已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人手都被拔了出来,她能开心吗?
对此,她原本想着把望舒叫进景仁宫好生敲打一番。
不想她儿子先来为他福晋出头了。
“额娘在儿子的住所插了那么多人,是打算管控儿子吗?”
他皮笑肉不笑道,听得熹妃连连解释,“额娘并非此意,只是担心你,怕你被小人所害。”
“有福晋把持西二所,儿子很放心,额娘也应该放心才是。”
自已的儿子自已了解,弘历一向是个薄情的主。
可熹妃没想到连对自已这个额娘都平平淡淡的主居然会这般信任他的嫡福晋。
这算什么?
有了媳妇忘了娘?
熹妃心里暗恨,对于让弘历忤逆自已的望舒生出了更多不满。
她语重心长地说:“你福晋她到底年纪还小,有些事还缺乏经验。”
“害人的经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