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倒下的时候,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托住了她的腰。
沈沛然看着亲密的两人,怒不可遏。
左眼被打了一拳,此时已经有些青了。
但他仍不死心,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
“沛然。”
正要伸手去拉晚宁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循声回望。
郑蕾和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保镖。
中年男人一脸阴沉,不怒自威。
刚刚他们在楼下包厢吃饭,沈沛然中途脸色不好地出去了。
还以为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在这里跟前妻拉拉扯扯。
中年男人没见过晚宁,但是看这架势,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郑蕾脸上肉眼可见的紧张,还夹杂着失望。
紧张的是被她父亲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取消她和沈沛然的婚礼。
失望的点不言自明。
沈沛然有些恍惚。
理智被拉回了大半。
但看着旁边挨得极近的两个人,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怒气和不甘心。
中年男人雷厉风行,直接示意保镖把他带走。
沈沛然心里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走。
否则,他一直以来筹谋的一切将一无所有。
郑蕾瞥了一眼站在前面的晚宁,也跟着走了。
对上易延舟那双眼的时候,中年男人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心里有些困惑,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
但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姿态稳重又相当客气地说道:“易律师,打扰了。”
易延舟周身散着浓浓的冷气,寒意料峭。
只微微点了下头。
中年男人走后,晚宁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巨大的屈辱和羞耻铺天袭来,盖过了背部灼烧般的疼痛。
又因得救而感到庆幸,就像溺水中抓住了救命的草绳。
屈辱、疲惫而又庆幸。
所有的伪装、逞强、筑起的高墙,在这一瞬间全部崩塌。
她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泪水挣扎着涌出眼眶,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易延舟瞳孔微缩。
胸前的温热让他有些凝滞。
过了一会儿,僵在半空的手也鬼使神差地环住了她的腰,下巴很自然地抵在她的肩膀上。
“怎么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