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本体的一部分变成的魔物,比起本体就差了很多。
除了勇者和圣剑,还会被圣水重伤,如果是勇者加持过的圣水,则可以彻底净化,但诺曼既没有理由去教廷要圣水,也不可能去找勇者帮忙。
所以也只能跑远一点,偷偷摸摸自己解决。
……
罗格镇东面是一片平原,有一条大路通往其他城市,其余三面被广袤的森林环绕。
考虑到阿贝尔去了南边,诺曼不想和他撞上,就往反方向走,进了北边的森林。
他先是保持着正常的度,直到远离了小镇后,四处看了看,确定周边没有人后,脱了上衣拿在手里,然后微微躬身。
一对宽阔的翅膀从背后展开。
这对从肩胛骨处伸出的翅膀宛如一双巨大的蝙蝠翼,翼展足有数米长,粗大的骨节间仅由一层薄膜相连,色泽漆黑,却又好像泛着奇异的光彩,仔细看才会现,那是一片片细小的鳞片,覆盖在整个翅膀上,尾端则生出尖锐的骨刺,轻轻一挥,几棵高大的树木便被拦腰截断,倾斜着倒地。
听着耳边的轰隆声,诺曼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翅膀边缘。
魔力溢出太多,用这具身体有点难以控制,翅膀一不小心就放多了。
希望巡逻的人不会现。
诺曼扇动翅膀,飞到树冠上方,往森林深处飞去。
大白天他不敢飞得太放肆,只贴着树梢飞了一会儿,等离罗格镇足够远后,就收敛翅膀,落到地面,找了个开阔的地方拿出玻璃瓶。
一晚上过去,玻璃瓶里只剩下了一只眼球,另一只和沾了血的手帕都不见了,与之相对的,剩下的这只眼球体型变得更大,还长出了一对小小的肉翅,在瓶子里左冲右突,比昨天暴躁了许多。
诺曼一点不意外。
深渊生物都是这样,掠夺与厮杀刻在了它们的本能里,互相吞噬很正常。
就是和其他恶魔一样没脑子,看着让人烦躁。
诺曼面无表情,把暴躁的眼球倒在手上,使劲捏爆。
伴随着一声微不可查的惨叫,漆黑的眼球炸成一蓬黑雾。
微风吹过,黑雾顺着风飘落到地面,接触到的植物一瞬间失去了生命力,绿草茵茵的地面多出了一片突兀的枯黄。
解决了眼球,再把玻璃瓶碾碎埋进地里,诺曼拍了拍手,扑扇翅膀飞上天空,原路返回。
回到家里,红砖小屋和走之前一样,门依然关着,阿贝尔还没回来。
诺曼在屋里转了一圈,想了想阿贝尔走前的交代,拿着修好的留声机出门,准备还给格雷斯太太,顺便帮帮忙。
同一时刻,北边森林里,两个人背着弓箭的人在行走。
其中一个在抱怨:“真是的,老爹的记性也太差了,我明明说是北面的森林,他怎么能记成南面?还好阿贝尔你跟我遇见了,要不然就要白跑那么远。”
阿贝尔安慰道:“没关系的萨姆,反正冬天快要到了,南面也一样要巡逻,早点去看看也没什么。”
“那边是我和汉克负责的地方,都交给你怎么行?你不是要累坏了。”萨姆开了个玩笑,“就算你不介意,诺曼先生也要冲我脾气了。”
红棕的青年想了想那个画面,笑了起来:“那样也不错,我还没见过诺曼脾气的样子,可以见识一下。”
萨姆哈哈笑了两声:“诺曼先生的脾气是很好,不笑的时候也很威严,就像我家那个小滑头,调皮捣蛋,在家里烦死个人,也就你和诺曼先生管得住他,昨天回来还说什么要找你领猫头鹰,早早就上床睡觉了,乖得不行。”
“托克是个好孩子……”
两人边走边聊,忽然,萨姆“咦”了一声,看着前方几棵断裂的树,“这些树怎么断了?”
他下意识想走近看看,却被人拦住了。
萨姆愣了一下,这才现身旁的青年此时表情十分严肃:“……阿贝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