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舟的视线太过灼热,宋宿槐无法动弹,似乎下一刻就感觉宋之舟的目光将她吞噬一般。
宋宿槐见前厅的众人已然66续续来到,她的目的已然达成,便没有继续留在此处的必要。于是,宋宿槐毫不犹豫地,趁着混乱想要跳下树。
可是。。。。。。
她的手却被宋之舟紧紧地拽住。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之舟的眼尾此时猩红得不像话,眼光灼热,紧紧地盯着宋宿槐。阿槐如今应是在江南安定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阿槐竟会在此处。是有人逼迫她吗?
明明已经赎身了,阿槐为什么还会以舞女的身份在这里?
宋宿槐一愣。
片刻静寂,鸦然。
与树底下吵闹的喧哗的人群判若两境。
沉默几息后。
“这位公子,我们见过吗?”
宋宿槐说的很平静,没有了作为妓女的温婉娇气,娇声细语和讨好人的谄媚。反而是杀手的冷静淡然。宋宿槐看了一眼自己被握着的手,下一刻就从宋之舟的手中用力撤回自己的手。
宋之舟攥的很用力,但宋宿槐如今已然服下药,功力恢复。
自然可以撤回手,也是情理之中。
宋之舟长睫一颤,恍然又有些许惊愕。他没有想到阿槐竟能从自己手中收回手,与阿槐在淮香阁相处的时日,他很清楚的知道阿槐是个弱女子,更没有如此强大的功力。
她,
不是阿槐。
宋之舟缓了片刻,将视线从宋宿槐身上收回,浅眸微动,低声说道,
“抱歉,失礼了。”
宋宿槐偷偷瞥了宋之舟一眼,撇了撇嘴。欲要下树,底下的众人这时已然看到乐央郡主与他人私通的场面。
众人挤在一处庭院中。
这时,宋宿槐想走也走不掉了。
宋宿槐长舒一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无奈地看着底下的众人。
乐央郡主,应该是被主公下计的吧。
宋宿槐心想。屋门一被打开,一股异香飘了出来,顺着风钻进了宋宿槐的鼻腔。
香味有点重,但却有些熟悉。
这是,醉海棠。
淮香阁独有的催情香。宋宿槐一愣,乐央郡主也会用这个?只不过应该不是如今屋中的那个男子,那会是何人呢?
“表哥。”
乐央郡主哭声地唤着太子萧钰,此时屋中已是一片狼藉,外衣和着里衣遍布整个房间,除了衣服,还有那若有似无的香气,旖旎温香有余,还未散尽。
明明她出来看到的是宋之舟,为什么现在却成了一个低贱的奴仆?
自己明明计划着是自己与宋之舟,但完事之后,太子表哥带着前厅的众人看见宋之舟和自己之后,有了众人的见法,生米已煮成熟饭。宋之舟到时候定然不能再如此推脱下去。
可是,为什么却是这样?
乐央此时的泪水已然打湿了床褥,不该是这样的。
萧钰本来也是按照计划行事,可是如今看见那男子不是宋之舟。而众人又看到乐央失贞的局面,当机立断带众人又急匆匆地出去。
并且警示众人今日之事勿要说了出去。
计划泡汤的二人,如今已是火烧眉毛。而今日之局的最大胜利者萧砚。
如平常一样,摇着手中的折扇,沉笑。阴冷的目光转过,似笑非笑。
皇兄,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