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可不算短。
周钧南往后退一步,往郑毅文嘴上亲一下,结果用力太猛了……撞着郑毅文的牙,让他顿时“唔”一声,抬手地捂住嘴巴。
“不好意思……”周钧南有点儿尴尬,“忘记我的牙比较坚硬。”
郑毅文笑起来,说:“不要紧。”
他的手臂环着周钧南的背,侧过头重新亲了亲周钧南。不是舌吻,只是嘴唇互相贴了贴,却让周钧南陷入一种“overhe1m”的状态。周钧南又再次追逐过去,谁能想到,他们在新年第一天的吻就已越去年整个被浪费掉的夏天。
“我想你了。”周钧南吸吸鼻子,后知后觉地说,“怎么一转眼去年都没了,外面还这么冷,每天都要穿秋衣秋裤,穿好之后还得穿袜子,穿完袜子还要再穿毛衣和羽绒服。啊——好烦。”
郑毅文安静片刻,说:“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亚热带季风气候。你想要四季都是夏天,我们得往南搬,一直往南一直往南才行。”
周钧南怔愣,笑道:“我不是想要一年四季都是夏天,这句话的重点不是后面。”
郑毅文的脑袋上的灯泡随之一亮,说:“哦……那是,我想你了。”
“嗯。”周钧南又抱了抱他,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听这句就行。”
郑毅文的随身行李只有一个背包,冬季出汗不多,换洗衣物只带了贴身的,用干净的袋子分装好,十分有条理。他甚至还有一个化妆包,里面装牙刷和旅行装的牙膏、洗面奶等物。
“杨悠乐的。”郑毅文说,“杨悠乐淘汰给我的。”
“你计划多久了?”周钧南帮他收拾好东西,“如果我真的不在呢?你岂不是要扑个空?”
“盛泽辉说你在的。”郑毅文说。
周钧南惊诧地抬头,笑道:“正义,你的眼线是不是很多啊,全方位监视我。”
“没有。”郑毅文也笑,“没有监视你。”
周钧南低头看看手机,说:“我室友刚好不在,跟他们说过了……今晚你就睡这里。”
郑毅文眼睛微微瞪大,暗自看了看周钧南的床,说:“……能行吗?”
“肯定能。”周钧南说,“我室友人都挺好的,不介意。”
“这个床可以承受得了吗?”
“可以啊……”
“太挤了吧?”
“那的确没有你家里的大,但是性价比高,一年只收一千五。”
周钧南说着说着,忽然觉得不对劲,警惕地问:“你不会以为你跟我睡一起吧?”
郑毅文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耳朵略微有点红,他似是而非地说:“我记得我还没讲完我的故事。”
“你别想了!”周钧南笑起来,“你睡我的床!我睡你旁边的床!”
“哦。”郑毅文转过身,一脸失望,“知道了。”
周钧南这一觉睡醒还没吃午饭,食堂现在估计只有剩菜,于是便换好衣服,把自己那乱糟糟的头吹好,带着郑毅文出去消费。
外面的小雪停了,阳光又从云层后面钻出来。他们走到宿舍楼外边,有一对情侣站在积雪的树下自拍,居然是女孩子送男孩子回来。
郑毅文很好奇,他是第一次来大学,周钧南看习惯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很新鲜。他们走得不快,一边走周钧南一边想,那肯定不能带郑毅文去吃街对面的苍蝇馆子。
“我们吃海底捞吧。”周钧南说,“正义,你吃过海底捞吗?”
“没。”郑毅文摇摇头说,“听说过。”
周钧南对他笑,扬了扬下巴,说:“那就吃这个。”
海底捞周钧南平时吃得有点儿多,黑海会员排队很快。郑毅文第一次来,跟周钧南想的一样,他似乎被这里的服务吓了一跳。周钧南观察着他,现郑毅文虽然有点儿不自在,但还是很礼貌地对服务员姐姐说了谢谢。
……他比半年前进步很多,没有那么抵触接触别人了。
周钧南在ipad上选好东西,递给对面的郑毅文,说:“你想吃什么再加一点。”
郑毅文选来选去,最后加了一份捞面,然后收获一个现场表演。
周钧南在他对面笑得不行,郑毅文一边低头吃一边要用余光注视那个捞面小哥,生怕他手里的面勾住自己脖子。
“郑毅文!”周钧南终于忍不住提醒他,“人家专业的,你别怕啊。”
郑毅文等面下到火锅里,才小心翼翼地对周钧南说:“有过失手的。”
“怎么?面套人脖子上了?”周钧南问。
郑毅文给他捞了一块肉放周钧南碗里,说:“不是……有把人假击飞出去的。”
周钧南一边吃一边笑起来。
海底捞的死亡打光——都在头顶上,一片亮眼的光照射下来,郑毅文垂下眼睛时,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也许是吃的有些辣,郑毅文的额角出了一层薄汗,嘴唇也有点儿红。
“我点个奶茶你喝不喝?”周钧南提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