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郑毅文不假思索,走过去继续点燃第二个。
这回郑毅文没有想到冬天的烟花了,脑海中那些一闪而过的记忆远去,他的全部感觉都集中在身边的周钧南身上。他的呼吸,他站立的姿势,烟花升上天空之时,湖面映照着的光把烟花复制成双生子,周钧南的侧脸被照亮了。他侧过头,温柔地看着郑毅文说:“郑毅文,你看我干什么?”
郑毅文刚想回答,第二个烟花也随之结束。
于是,黑暗中的他说:“好短暂。”
周钧南也说:“是啊。”
烟花好短暂,快乐的时光好短暂,风好短暂,突然降落的雨好短暂,在一起吃的饭好短暂,喜欢的电视节目好短暂,一切……一切都好短暂。但是好短暂的一切中,人总是在寻找地久天长。也许这就是痛苦的来源,郑毅文又开始胡思乱想。
“哎。”周钧南沉默片刻,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伸出手来捏了捏郑毅文的肩膀,“还有最后一个,快去放。”
郑毅文没立刻照做,只是问:“好看吗?你喜欢吗?”
“好看。”周钧南没有半点犹豫,轻声说,“我喜欢。”
郑毅文向第三个烟花走过去,他蹲下来,打火机在他手里“咔哒”一声响起,小小的火光出现,他却在这时候回头又看了看周钧南。
周钧南的身影藏在黑暗里,见郑毅文迟迟不动,也走过去,蹲在他旁边问:“怎么了?”
“没什么。”郑毅文低下头,有些艰涩地说。
第三个烟花开始了。
两人都站起来,又退后几步,湖水和他们再次迎来短暂的烟花。郑毅文焦你知道我有打火机?”周钧南在包里找出烟盒,“要是我没带呢?”
郑毅文说:“你会带的。”
周钧南说:“这么了解我?”
郑毅文说:“我会观察一些事情。”
我会观察你。他又想,我可能比你想的还要多的去看你。
周钧南把打火机放进郑毅文的手心,郑毅文对他说:“你走远一点。”
“你要一次性点三个吗?”周钧南站起来退后几步,“可以一个一个放。”
郑毅文笑起来:“你说的有道理。”
他决定依次放他的烟花。拆开包装,用打火机点燃,随后郑毅文也紧张地向周钧南走过去。
“快过来,正义。”周钧南在另一边喊他。
郑毅文走到一半时,一朵烟花陡然升上夜空,在湖水的上方,金色的烟花霎时飞舞和旋转,周钧南的视线越过郑毅文的肩头,再绕过他的头顶,有些出神地看着那破开夜色的绚烂一瞬。郑毅文走到他的身边,回过头,第二朵烟花出现,接着是第三朵、第四朵……
但在这时,郑毅文的呼吸之间却奇妙地感受到一种存在于虚幻之中的寒意。他童年的记忆很模糊,留下来的只有几个画面——那时候他的爸妈还在,冬天的街头,爸爸买了烟花,他们一家人站在路边的雪地上,爸爸蹲下来,从背后紧紧地环绕着郑毅文,和他一起放手里的烟花。
只有几个画面。他当然不可能记得全部。只是……他很久都没想到这些,但站在周钧南的身边,郑毅文又想到了。冬天的烟花。夏天的烟花。如此不同,又如此相似。
“啊,没了。”等待了一会儿,在确认不会有光亮起来后,黑暗中的周钧南笑着说,“要去放第二个吗?”
“嗯。”郑毅文不假思索,走过去继续点燃第二个。
这回郑毅文没有想到冬天的烟花了,脑海中那些一闪而过的记忆远去,他的全部感觉都集中在身边的周钧南身上。他的呼吸,他站立的姿势,烟花升上天空之时,湖面映照着的光把烟花复制成双生子,周钧南的侧脸被照亮了。他侧过头,温柔地看着郑毅文说:“郑毅文,你看我干什么?”
郑毅文刚想回答,第二个烟花也随之结束。
于是,黑暗中的他说:“好短暂。”
周钧南也说:“是啊。”
烟花好短暂,快乐的时光好短暂,风好短暂,突然降落的雨好短暂,在一起吃的饭好短暂,喜欢的电视节目好短暂,一切……一切都好短暂。但是好短暂的一切中,人总是在寻找地久天长。也许这就是痛苦的来源,郑毅文又开始胡思乱想。
“哎。”周钧南沉默片刻,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伸出手来捏了捏郑毅文的肩膀,“还有最后一个,快去放。”
郑毅文没立刻照做,只是问:“好看吗?你喜欢吗?”
“好看。”周钧南没有半点犹豫,轻声说,“我喜欢。”
郑毅文向第三个烟花走过去,他蹲下来,打火机在他手里“咔哒”一声响起,小小的火光出现,他却在这时候回头又看了看周钧南。
周钧南的身影藏在黑暗里,见郑毅文迟迟不动,也走过去,蹲在他旁边问:“怎么了?”
“没什么。”郑毅文低下头,有些艰涩地说。
第三个烟花开始了。
两人都站起来,又退后几步,湖水和他们再次迎来短暂的烟花。郑毅文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