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勇又摸摸自己口袋的符咒,这东西贴在办公室里会不会很滑稽?唉,经济危机之下的艰难度日,他不想跳楼,跳楼自杀的都是孬种,他袁勇是什么人,他是t!
袁勇开着自己的宝马在城市中转了三圈,他矛盾的望着前方,脑子中一片空白。想想自己的妻子蒋丽琴,再想想自己的一双儿女,再想想那些员工渴望的目光,袁勇觉得泰山压顶,压的他没了脖子。
袁勇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寻找爱心孤儿院,他觉得自己没有走错,怎么还没看到爱心孤儿院在哪里。
袁勇把车停在一个商场的停车场中,他觉得孤儿院就在这附近。他拿着名片问了问商场的保安,保安一看名片好心的亲自带他去孤儿院。
袁勇拿着名片吃惊望着孤儿院的门脸发呆,娘啊,这是孤儿院吗?一座看似摇摇欲坠的掉了水泥的旧楼房,窗户也是微微有些残损的。他透过朦胧的玻璃窗,看到一张张可爱的笑脸在窗前张望。
他走进歪斜的大门,大门中的院子中挂着很多床单被罩枕巾衣服,五颜六色的像多国国旗迎风飘动。一个身着中国福利彩票衬衫的大汉,肩上扛着一个小娃娃,怀里抱着抱着一个小娃娃,腿上挂着一个小娃娃,满嘴的白牙在胡茬子包围下甚是晃眼。
一个脚丫子变形靠着在地上一块四轮木板支撑向前滑的小孩子,他把自己推到袁勇的脚边,抬头仰望这个陌生的男人。
“叔叔好,你是来给孤儿院捐款的吗?”木板上的小孩子问道。
袁勇深吸了一口气,俯身摸摸那个孩子的头柔声说:“是的。”
孩子一听非常高兴欢呼,他对着大汉喊了一声:“花椒叔,这个叔叔是来捐款的!”
“啥!有人捐款,孩子们集合,列队欢迎!”花椒叔一声闷雷是的吼叫,楼上楼下跑下来各种各样的孩子,有大的有小的,有残疾的也有健全的,他们身着旧衣裳整齐的排成一排,一个个咧着小嘴笑的灿烂,“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袁勇刚涌出的激情感动全被花椒叔一声呐喊浇灭了,这个声音腔调很熟,胶东口音,他在那里听过。袁勇仔细的想了想,好像这个人他认识。花椒叔……对了,是他!
“欢迎到我们爱心孤儿院来,请问贵客尊姓大名。”花椒叔笑的很讨喜,小眼睛乱转,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坨。
“什么尊姓大名,花椒,你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袁勇啊!”袁勇一拍花椒叔的肩膀,久别重逢的哥们似地握住了花椒叔的手。
花椒叔一愣神,很吃惊的样子,随即他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握住了袁勇的手。
“老伙计混得不错呀,瞧你这身行头多少钱买的。”
“你这家伙多少年不见,说话还是老腔调,胶东口音能不能改改。”
“我这叫不忘本。”
“你就是懒得改成普通话。”
“行了孩儿们,都是自己人不用拍马屁,散了吧。”花椒叔挥手一声令下,刚集结的孩子们全都散开玩去了。
“喂喂,谁跟你是自己人。”袁勇感慨道,没想到他能在孤儿院中遇到花椒叔。
花椒叔请袁勇走进孤儿院的歪歪楼里面,袁勇有点胆战心惊站在门口不敢进门。“行了,下乡那时候咱们不是在一个庄子里吗,那时候你什么事儿不敢做,现在胆子小了,放心这楼房倒不了。”
“你说谁胆子小,我一点也不害怕。”袁勇为了证明不害怕反而走在前面,他一进楼房中就看到楼房中墙壁有一条裂缝,裂缝还很大,楼房随时有坍塌的危险。
“你们怎么住这里,这楼房能住人吗。”袁勇扭头问花椒叔。
花椒叔两手一摊,“我也没办法,这孤儿院的发起人得病故去了,我能力有限,能孩子们吃饱已经是极限,这里的义工都是退休的工人,他们每天轮流来照顾这些孩子。”
花椒叔把袁勇让到办公室,义工很热情的给袁勇倒水喝,几个小孩子再门外探头探脑向他们这里面看。
办公室里面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一个旧沙发,一个旧茶几,袁勇看的莫名的觉得鼻子酸涩。
“你怎么支撑这里?”袁勇问道。
“我给人家看大门的钱加上退休金全用在这里了,还有很多朋友的帮助和支持,挺到现在很不容易呀。”花椒叔叹了一口气,其中的心酸只有他知道。
“是这样啊。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小女孩双目失明,需要动手术,我是来捐款的,她的手术费我出了。”
袁勇拿出一种仗义疏财的豪气,他本以为花椒叔会感动一下,没想到花椒叔一听他说要包下小女孩的手术费,那表情怪异的可以。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黑。最后花椒叔忍不住笑出来。
“哈哈哈哈,怪不得菲菲那个丫头说会有个冤大头来出这笔手术费,原来她说的人就是你呀,你也着了她的道。”
袁勇莫名其妙不知道花椒笑什么,他可是按照张大师的指点做的,没有错啊。
“你是不是找了一个张菲大师算了命?”花椒叔问道。
“你怎么知道。”袁勇更加好奇的问道。
“菲菲是经常给孤儿院捐款的人之一,她要你来这里自有他的道理。”花椒叔站起来说:“我们去看看那个孩子吧。”
袁勇走在花椒叔的身后,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如花椒叔厉害,花椒叔照顾这么大的孤儿院,这么多残疾孩子,他很不容易啊。
他们走进微带潮味的房间中,一个小女孩静静坐在窗前,她一动不动的,只是听到有人来才转身朝着声音的方向问:“是花椒叔吗,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