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一愣,表情訥訥,「那你剛才給林學嚴拔管?」
秦詩瑤翻白眼,「拔什麼管,我是要卸掉他幾顆牙。你當我傻啊,為了這些人送自己進監獄?」
「啊。」周子探語氣惋惜,「居然不是殺人。」
沈亭州:……
秦詩瑤:……
病房重歸安靜。
但這種安靜只持續了幾秒,林媽媽悲憤地看著江寄。
「這些人是你找來的?小江,你怎麼這麼狠心,學嚴已經成這樣了,你還這樣鬧,是想他死嗎,是我們一家去死嗎?」
這一聲聲逼問,讓江寄覺得荒唐可笑。
可他笑不出來,有什麼東西抵著他的心口,凝固了他的表情,捂住他的口鼻。
秦詩瑤的手指又開始劈啪作響。
沈亭州摁住她,對林媽媽說,「我們不是江寄找過來的,但我們是他的朋友。」
江寄抬頭怔怔望向沈亭州。
沈亭州:「據我所知,是你兒子追求的江寄,並且跟其他女孩約會時,也沒有提出分手,還為了自己的利益誣陷江寄。」
林媽媽臉色難看,「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清楚。」
沈亭州直戳要害,「如果你真清楚,就不會在發現你兒子跟江寄在一起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接受不了他是同性戀吧?」
林媽媽瞳仁一顫。
林爸爸一把揮開林媽媽,怒視著沈亭州。
「我兒子就是被帶壞的!他變成這樣也是江寄害的,如果江寄不是心虛,幹什麼一直養著我兒子?肯定是我兒子發現他跟那個有錢男人的事,他倆做局把我兒子搞成這樣。」
秦詩瑤冷笑,「看到沒,對付這種人道理不管用,就得拳頭解決問題。」
林爸爸肉皮一抽,不住地往後退,臉上寫滿了驚恐。
但等秦詩瑤真走過來,他反而鎮定下來。
林爸爸把脖子梗過去,「來,打!你今天最好打死我,那我兒子後半生就有指望了。」
沈亭州難以相信,這個世界會有這麼無賴的人。
有點子反社會的周子探再次興奮起來,並且申請出戰。
「我來,我來,我知道打哪裡最疼。」
沈亭州嘴角一抽,摁住瘋批小周,再次施展冷靜訣。
這時一顆腦袋又探進來,「沈醫生。」
沈亭州這才想起門外還有一個孕夫。
蘇俞扒著門框,乖巧探頭,「沈醫生,我剛才查了查,林學嚴卡上的餘額還有十幾天就用完了,可以提前把卡里的錢退出來。」
林媽媽跟林爸爸臉色驟變。
錢如果沒了,他們今天只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