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驚憤交織,擺動腦袋去推賀延庭的肩,推不開他又去抓賀延庭受傷的那條手臂。
賀延庭吃痛地皺起眉,但仍舊沒鬆開江寄,更用力地吻他。
血腥味、低喘聲,以及水液交纏的曖昧濕濡聲,刺激著所有感官。
沈亭州愣在當場,無法理解這急轉直下的劇情。
不是,這是為什麼,總得有一個原因吧?
怎麼就親起來了?
傷口……真不疼嗎?
正當沈亭州震驚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夜風隨之灌進來。
沈亭州還以為是賀延庭的助理,扭過頭一看。
好傢夥,老霸總來了。
更準確地說,是賀延庭的爺爺來了。
應該是有人跟老爺子告了密,他眼底一片冷意,身後還跟著四個高大的保鏢,頗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賀延庭的助理跟保鏢,一個個受驚的鵪鶉似的縮在門口。
沈亭州自發自動地挪了挪腳,給老爺子讓路教訓瘋批孫子。
老爺子看也沒看客廳里的混亂,對身後的保鏢說,「把江先生請回去。」
他雖然用的是請字,但從語氣到神態沒有半分溫情客套。
保鏢聞言朝江寄走去。
賀延庭上前幾步,一把將水果刀扎進木質書櫃,冷戾道,「我看誰敢動他!」
他眉宇間那股不容侵犯的威勢跟賀老爺子一模一樣。
看著這個由自己一手教出來叛逆的孫子,賀老爺子並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說,「我跟你說過,不要把養不熟的東西放在身邊。」
沈亭州眉頭微皺。
他還以為老霸總大力出奇蹟教訓瘋批孫子,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畫風。
江寄屈辱地攥緊雙拳。
賀延庭直視著賀老爺子,態度同樣強勢,「這是我的事,不需要您插手。」
賀老爺子嗤了一聲,卻沒有再提帶走江寄,而是讓賀延庭跟他回老宅一趟。
賀延庭看了一眼江寄,對方冷冷地把臉別了過去。
賀延庭沒說什麼,轉頭跟著老爺子走了。
路過沈亭州時,賀延庭腳步微頓,聲音低而輕,「他手被玻璃片劃傷了。」
說完這句,賀延庭走出別墅上了老爺子的車。
賀延庭一走,江寄極度噁心似的衝去洗手間吐了一場。
這是情緒起伏太大,導致腸胃道肌肉發生痙攣。
沈亭州拎著醫藥箱,在洗手間門口等江寄出來。
賀延庭的助理走過來問,「江先生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