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歆摸了摸鼻尖,道:“你能不问吗?”
眸色微微暗了下去,沈既白直言:“你不想说?”
“也不是……”周歆思考了一番措辞,“我是不知该怎么说,你又不许我撒谎。那要不然这样,等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他移眸看过来。
二人四目相对半晌,他才轻轻点了点头。
“好。”
周歆眉眼一弯,笑了出来。
她倾身靠近,脸凑得特别近,轻声细语道:“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如此信我?”
沈既白墨眸微垂,定定地看着她。
“……我想信你。”
不是我相信你,而是我想相信你。
周歆眨了眨眼睛,感觉肩上就此多了个包袱。
她郑重其事地道:“我保证,不会有让你失望的那一天。”
沈既白眸光微动,水墨色的眼眸里坠满繁星,熠熠闪闪,分外夺目。
他低声道:“嗯。”
“吱呀——”
车门被人推开,是张卿清回来了。
周歆下了马车,见前方的马车已经让出路来,几步跑了过去,停在车窗边,“唐七娘子。”
车窗被人推开,唐久微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凌云君有何要事?”
周歆道:“你知道张卿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
唐久微轻轻地摇了摇头。
周歆道:“有人诱他来此,想要他的命。”
唐久微面色微白,“凌云君可知是何人所为?”
周歆摇摇头,“他参加完唐府生辰宴便遭遇鼠妖袭击,唐七娘子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唐久微道:“凌云君的意思是……薛家?”
周歆道:“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还请唐七娘子一一告知,企饿裙叭八伞零七起五三六每日更新婆婆文海棠废文此乃张生遭祸的根源。”
唐久微道:“那夜,薛五郎不请自来,不仅出言诋毁家父,还对张郎多番羞辱。阿兄气得要与人动手,我怕事情闹大无法收场,便遣人将他赶了出去。”
周歆道:“所以,是他诋毁唐公在先,张生询问唐公炼丹细节在后?敢问,薛五郎是如何诋毁唐公的?”
唐久微动了动唇,似是难以启齿。
她身旁的婢女愤愤不平道:“他口口声声说府君炼丹害人,诅咒府君活不过明日!”
周歆警觉道:“炼丹害人?唐公说他未曾炼出过丹药,何来害人一说?”
唐久微道:“薛公近几年身子不大好,家父便推荐其炼丹,二人经常在丹室秉烛夜谈。后来,薛父情况愈来愈严重,薛五郎便责怪家父引他误入歧途,两家就此翻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