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萱动了动早已酸软的脖子,这一路来都顶着几斤重的头冠,压得脖子都酸涩不已,额处更是早已经压出一圈红色的印记,在隐隐烛光下看起来更加骇人。
“又饿又困,江延怀什么时候回来啊。”
孟雨萱叹了口气,无奈道。
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早上早早起来梳洗,浑身都洗了一遍,丝也用玫瑰精油搭理了一遍,素日里哪有这样的待遇?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江槐看罢了。
孟雨萱在心中叹气,随后起身环顾四周,看见摆在桌子上的玫瑰饼,走上前去浅尝了两口,饥肠辘辘的肚子这才被填满了些许,垫了垫肚子总算好些了。
偏偏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些许动静。
“今天我是来送贺礼的,还望孟小姐收下。”
外面,传来赵霁月的声音,孟雨萱闻言,皱紧了柳眉,有些疑惑。
赵霁月?这人一向没安好心,如今居然在结婚当日送来“贺礼”?不动脑她也能猜到其中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孟雨萱眯了眯眼,皱紧眉。
“难道孟小姐竟然连这点薄面也不愿意给吗?我既然是来送礼的,便来者是客,竟然连门都不舍得开吗?”
赵霁月的声音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恐怕前厅的人都要听见了。
孟雨萱撇了撇嘴,心中知道这一劫恐怕逃不过去了,与其一直躲避,不如直面她。
倒要看看,这赵霁月耍什么花招!
她推门出去,赫然看见赵霁月手中拎着一个笼子,里面赫然是一个八哥。
也亏得孟雨萱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籍,否则不懂的人还会觉得是乌鸦!
她眯了眯眼,知道赵霁月恐怕是来者不善。
“怎么送这个?”
她有些疑惑。
赵霁月闻言,随后慢慢上前,“别看这只八哥通体漆黑,但也是一只通灵性的鸟儿,如果你好好调教调教的话,日后定然会越来越好。”
说完,赵霁月便转身离开,留孟雨萱提着一只鸟。
她垂眸,自然知道赵霁月的意思。
婚礼当天送回来一只通体漆黑的鸟,其中意思还不明显吗?无非就是想恶心她罢了。
开头便是如此,结局定然也潦倒可悲。
“挂在外面吧。”孟雨萱看了眼八哥,挂在了屋子外面的走廊上。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总不能因为一些对赵霁月的怨恨,就让这八哥可怜了去。
就在此时,江延怀也回来了,一身满满是酒气。
结婚当日,每个人都要敬酒,虽说今日宴请的来客不多,但到底还是灌了江延怀不少酒,以至于江延怀路都走得歪歪扭扭,脸色难看。
“回来了?快进来喝杯解酒汤。”孟雨萱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