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我觉得昨晚之事,猫腻太多,你有没有发现,那些山贼并没有痛下杀手?”赵大山挠着头,确实想不明白。
许文君自然也能够想起来,昨晚之战,若是山贼齐心协力,突破屏障绝不是难事,他们为什么要在那里迁徙不前呢?
“大山叔,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也觉得这里面有诈,说更清楚了一点,他们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许文君也开始挠头,昨晚原本很快要结束的战斗,竟然持续了近一个时辰。
“怎么,你们两人都看出猫腻来了?”许海明手抚胡须,看了过来。
“海叔,我今天一大早便在张家门口看到了许多车辙印迹,不过昨晚的雨太大,基本上被冲干净了。
所以我很是纳闷,这个张员外到底想干什么?”赵大山是因为早上发现了状况后,才匆匆到许海明家里来的。
而许文君纯粹只是跟许海明商议,该如何安置昨晚的那些伤员,还有就是两个死去的后生,他们的家人又该如何安抚。
“大山叔,还是先不要去研究张员外了,有钱人的思维你不懂,我手上还有两千两银票,打算全部拿出来昨晚死伤村民的安抚费。”
许文君在离家前,便将银票塞进了袖筒里面,他所挣的银子是来之于百姓,最终也要全部用到百姓身上。
“文君,你之前开香皂作坊也费了不少银子,我,我觉得你。”赵大山感觉没有脸接过许文君递过来的银票。
“大山叔,只要我一天在许家村,就会想出发家致富的办法,带领村民走上康庄大道。”许文君执意将银票塞给了赵大山。
“大山叔,许家村的村民为了维护许家村的安宁,不惜付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我们没有理由不善待他们。”
“大山,你就听文君的,把银票收了,这两日要为两个牺牲的村民送葬,无论如何也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许海明满脸沉着,其实许文君这样做,也是对死者及家人最大的安慰。
许文君分别去看了死伤者以及其家属,之后这才回到了家里,许家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张员外家里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许文君很想直接去县衙,找县令刘元凯,向刘元凯道出张员外暗通匈奴,出卖武器的事情。
只是许文君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刘元凯和张振才一个鼻孔出气,自己去告官,反倒会打草惊蛇。
更让许文君匪夷所思的还是,第二天中午,张振才竟然高调出现在许家村一家的葬礼上,神情悲愤:
“各位乡亲,昨夜一场大雨实在太吵,许家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张某倍感悲痛,现虽然来迟,但还是会奉上薄礼,望节哀。”
“装,你就使劲地装吧!”许文君则是在心里暗暗骂张振才的祖宗十八代。
“为了以防万一,查清此次缘由,张某在各出村路口派上家丁看守,严防外面进村之人,当然本村人员,
在近几日内切忌外出,山贼凶戾,很有可能会回来报复。”张振才说出了自己的方案,也是为了保护村民安全。
谁都知道,昨晚若是张振才派出了家丁助战,许家村或者不会死人。
他突然要将出村的路口封死,难道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