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求人
齐世美被人抬着回了齐府,很快有人来报告仁和公主这件事,仁和公主一听说齐世美因与人争美貌小厮的事情被陛下惩戒,心中一惊,急忙问下人,“驸马怎么样了?”
下人道:“回公主,驸马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先请大夫看过了,大夫说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仁和公主十分心疼地说:“驸马身娇肉嫩,从小到大连老爷的一根指头都没挨过,皇兄他也太过分了。”
公主乳娘伍氏则及时的拉住了她,不叫她当着下人的面继续抱怨陛下,又忧心忡忡地说:“我苦命的公主啊,驸马如今越来越不像样子了,他又是白板一条,日后赴宫宴,当着众皇亲国戚、诰命夫人的面,公主的面子往哪里挂啊,唉!”
仁和公主哪里顾得上自己丈夫是不是白身,她一边吩咐下人道:“你拿着本公主的名帖去请太医。”一边急匆匆地往驸马的屋子那边走去。伍氏在后面叫了她几声,理也不理,伍氏摇了摇头,这公主也太傻了。
才走到齐世美的屋子门口,里面传来女子的哭声,抱怨声,仁和公主恨恨的跺了跺脚,心知,必是齐世美的那一群小妾在哭闹。待她推开门,小妾们看了她一眼,也不理她,继续围着齐世美哭诉,最受宠爱的一个叫崔娘的小妾,先向她飞了一把眼刀,然后用帕子抹了抹眼睛,哭诉道:“相公啊,妾身真是心疼您,您毕竟是陛下的亲妹夫,陛下他也太不近人情了。”
齐世美趴在床上,哎呦地叫疼,仁和公主心疼极了,上前几步,关切地问:“世美,我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等会儿就没事了。”
齐世美见到公主那关切的神色,脸色好些,正要说话,崔娘又大哭起来,“相公啊,陛下不公平啊,想那皇后的兄弟,太后的侄子,在京里犯了多少事情,又有哪一次陛下不是轻轻的放过,怎么到您这儿,就这么不留情了,”她瞟了一眼公主,又哭道:“公主,您也该劝劝陛下,驸马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亲妹夫啊,为什么这么不给驸马留体面!”
崔娘这一席话说完,仁和公主的脸色涨得通红,大声斥责道:“崔娘,本公主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给本公主滚出去。”
那崔娘浑身一颤,眼里流露出惊惧的神色,她身子缩在角落,瑟瑟发抖,道:“公主,奴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吧,”然后又看着齐世美,哀哀地说:“相公,救命啊!”
她这一副可冷兮兮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仁和公主,仁和公主再也忍不住,恨恨的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崔娘的脸立刻红肿起来,齐世美见自己的爱妾当着自己的面被公主打骂,对她的好感荡然无存,怒道:“够了,公主请回吧,只怕您走了,我这身体倒好的快些!”
仁和公主不敢置信的看着驸马,半天才回过神来,“驸马,我这是关心你啊!”
齐世美冷冷地说:“我就是个白身了,你皇兄还下旨永不叙用,你满意了吧,我丢了齐家的脸面,以后连祖宗也不敢见了。”
仁和公主见齐世美那冰刀一样寒冷刺痛的眼神,再也忍不住,转身跑出了房间,崔娘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的翘起。
仁和公主伏在枕头上哭泣,伍氏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劝道:“公主,别哭啦,哭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你还有大郎他们几个要照顾呢,回头你要是病了,大郎他们可不是落在崔娘那小贱人手里。”
想到儿女,仁和公主止住了眼泪,她回想起刚结婚那几年她跟驸马多么恩爱,自郑旺的事情后,得罪了皇后,皇兄也渐渐不喜世美,世美这才变了,小妾一个一个的往家里纳,说来说去,都是皇后的错,要不是她的兄弟,自家小姑不会死,世美也不会因为妹妹,同皇家生分疏远,仁和公主把驸马错误都怪罪到了张音身上,她心里这才舒坦了些。
伍氏见多识广,跟她建议道:“公主可以进宫向太皇太后、皇太后求情,太皇太后看着您长大,又是长辈,她的话陛下也要听几分的。”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不大见人了,我好几次进宫都没见过她了,至于皇太后,”仁和公主叹气,“她是明哲保身的,谁的事情都不管,求她也没用。”其实现在去求皇后是最管用的,但仁和公主堵着一口气,坚决的不肯去找她。
伍氏想了半天,才道:“或者有个人您可以去找他,可能有用。”
“谁?”
“李广。”
次日,仁和公主进宫,她先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照旧没见到人,又去见了皇太后,皇太后见她憔悴的样子,心有不忍道:“仁和,你看开点吧,驸马是驸马,你是皇家的公主,金枝玉叶,没人敢看低你的。”
仁和公主苦涩地点了点头。离开太后宫里后,她径直去了太初宫,刚到太初宫门口,李广就已经带着人在门口迎接了,口称:“公主千岁!”
因着皇后不喜欢齐家,众人看皇后的面子,对她这个公主都渐渐不放在心上,仁和公主见李广恭迎她,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些,笑道:“李仙师别来无恙啊。”
李广笑道:“托公主殿下的福。”他扶着公主进了大殿,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太初宫接见贵客的地方。
太初宫装饰的金碧辉煌,她却无心打量,待喝了半盏茶水后,支开身边的丫头,眼睛盯着李广。
李广神通广大,早已经知道仁和公主找他所谓何事,他等着公主先开口。
好半天,仁和才缓缓开口道:“丑事传千里,驸马的事情,仙师想必早已经知道了吧,我今天来就是求仙师帮帮我!”
李广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道:“殿下,请恕贫道无能为力啊,陛下要罚要赏何人,贫道无权过问。”
仁和公主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擦擦眼泪,道:“陛下虢夺了驸马的官职,还说以后永不叙用,这是要驸马的命啊,齐家世代官勋,驸马却成了白身,百年之后连祖宗也难见!”
李广仍旧喝着茶,不为所动。
仁和公主突然跪在李广面前,哭道:“仙师,我求您了,陛下宠信您,只有您能帮我了!”
李广慌忙站起来,要拉着公主起来,她不肯,李广的手无意中摸到她的手,细腻滑嫩,让人舍不得松开,仁和公主哭道:“求仙师帮我,只要我有的,都给仙师。”
她身上的香味浮动,李广陶醉地闭上眼睛,尔后,又替仁和公主擦干眼泪,紧紧的搂着她,揉着她的身体,道:“公主您是金尊玉贵的人儿,贫道怎么舍得让您哭,贫道帮您,一定帮您把这事情处理妥当。”
仁和公主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但不敢挣扎,可怜的公主浑身都上下被李广摸遍了,也不敢声张,李广到底顾及她是公主,不敢向对郑金莲一样过分,他搂着公主,哄着她:“您先回去,这事儿我记在心里了,过两天时机成熟,我派人送信给您,您按我说的办,绝对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