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一介江湖人却也明白这皇宫中的纷争,“殿下你不是棋子,而是布局之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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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江州城的时候,简翊安已经是精疲力尽了,他躺在宫宴膝盖上都不再强撑着起来,路过江州城一处的时候外边却是传来了喧闹,简翊安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外边生什么了?”
宫宴抬手掀起帘子,只见外头有人围着一辆推车,臭味熏天,那些个人满脸嫌恶,正拿着锄头将一具老人腐烂了的尸体从那堆枯草中划出。
瞧着那有些眼熟的推车,宫宴很快了然。
一旁之人还在询问,宫宴却是将帘子缓缓收起,浅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事,殿下不必担心,闭上眼休息吧。”
听到这话简翊安也不再坚持,闭上眼瞬间陷入沉沉的梦里,恍惚间似乎是嗅到了一抹清香,让他仿若置身于清早空旷的竹林。雨露顺着叶片缓缓滑下,最后落在了他的唇瓣之上肆意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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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一记得意的轻笑响起。
“殿下,这般没有戒心,倒是叫我心头欢喜。”
第24章病人
简翊安回宫歇息了很久,更确切的说是养伤。肩膀处的伤太医瞧了后也是诧异,觉得这伤早该恶化了,也幸好有人帮简翊安处理过伤口,否则简翊安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
“来,殿下,喝药了。”
侧过身子,简翊安便瞧见那个熟悉身影又端着药进了屋,简翊安的面色不免变了变,不知为何从江州回来后自己这位皇子妃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虽不像良家妇女般温婉贤淑,却也比先前要好上了许多,甚至会对简翊安嘘寒问暖。
当然简翊安不可能被对方这副模样迷惑,他甚至更加忌惮这个江湖大小姐。
不过江州一行,对方怎会变得如此之快?
端着药碗,宫晏一眼便看到了床上挣扎着起身,满脸狐疑的简翊安,都不用去细细思索便能知晓对方在想些什么。
不过宫晏也不在意。
他做人一向只寻自己高兴,至于其他人又关他何事?
“好了,殿下别下床了,这肩膀可才保住。”
宫晏一手便将对方按回,接着把手中的汤药递给对方,眉眼潋滟含笑,“尚且温热,殿下一口闷了吧,太医院那边换了药,有些苦。”
“。。。。。。”
简翊安盯着那碗与平日并无不同的汤药,太医院换了药怎会不同他说?简翊安盯着那碗药,迟迟没有伸手。
见此情形宫晏倒是没有生气,将那碗凑到自己跟前喝了一口,简翊安立马制止却正巧对上其安慰的神情。
“好了,我喝过了,殿下可放心了?”
简翊安依旧提防着自己在宫晏的预料之中,这个三皇子本就多疑,怎么可能因为江州一行而完全信任他?若是真的完全信了他,那反倒是有些蠢了。
那碗药再次被递到自己跟前,简翊安微微抬眼,见对方眸色不变便知道是自己错怪了对方,于是端过碗将其一饮而尽。
而这新换的汤药也同对方说的一样,苦到简翊安舌尖颤,眉头不着痕迹皱起,他一向不喜欢这般苦的。再抬起眼,却看到面前之人神情自然,明明喝的是同一碗药,对方却一丝一毫苦味都未展露,这让简翊安困惑两人喝的到底是不是同一碗。
对方和哄小孩一样又给简翊安掏出了一包糕点来,侧身坐到了简翊安的身边,不等简翊安同意伸手便轻捏住了他的下巴,“吃点?”
“你别这般动作。”简翊安试图扭头挣扎,可对方动作很快,顷刻间便塞了块糕点进他的嘴。
“殿下贵为皇子,怎么被人伺候都这般抗拒?”宫晏缩回手,随手捏了快帕子细细擦拭自己沾了糖粉的指尖,随后便端起那空碗便要出去。
他才一脚踏出门外,便听到里头的人羞赧出声:“你是主子,不需要和下人一般做伺候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