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他们现,那些人在你们手中,恐怕你们也会有危险。
我杀了这些人,府台大人若有怪罪,我必上门亲领责罚。”
李亭说:“孟大人放心,当时是何种情况,属下会跟府台大人一一讲清。”
锅中的水烧开,不多的米粒在里面翻腾。
“八方,那边怎么样?我怎么听着少爷说死不死的,少爷到底是怎么处置那些人的?”梁啾啾问。
“杀了。”
“都杀了?”文氏问。
八方点头,“我远远瞧了一眼,挺吓人的,少爷还一个一个翻过来看了。”
梁啾啾顿时喘气都不敢大声,更不敢回头,文氏顺了顺她的后背,又问八方,“那少爷呢?”
“少爷在跟衙役们说话。”
文氏点头,“确实要跟衙役们说清楚,你去陪着少爷吧。”
文氏搀梁啾啾回了她们休息的地洞,“还是里面暖和。”她看梁啾啾僵坐在床铺上劝道:“长青做的没什么不对,但凡让他们跑出去一个人,山上的人就会知道营地的看守布局,来日我们都有杀身之祸。
且那些人先向我们动刀,就该想到,刀也有落在他们自己脖子上的时候。”
“夫人,那些人如何我不管,我是怕长青被吓着了,以前在府里杀只鸡她都不敢看。”梁啾啾说完就要站起来,“我得去看看长青。”
文氏拉住她,“她陪着衙役们说话,我们不能丢她的面子,等天亮衙役们走了再说。”
所谓五百里加急,就是所送的公文,要在一天一夜的时间里跑够五百里。
这期间,马支撑不住可以换马,驿使支撑不住可以换下个驿站的驿使,但公文所送的距离必须达到。
凉州城距离京城两千四百多里路,即便五百里加急,公文也要在路上跑五天。
初五天蒙蒙亮的时候,孟长青送走衙役们,准备回自己的坑洞休息一会儿。
可走着走着,脑子里就开始算起这些时间来。
最后直接就坐在洞边的台阶上想,这消息一来一回,要在路上耽误十天,万幸她说的两个月,并不是从现在开始算的。
捷丸冲击燕国就是为了抢吃的,也不可能说冬天一过就有东西吃,总得等到气温回升,有嫩叶冒头,有野物觅食。
梁啾啾来找孟长青时,不小心一脚踩到了孟长青背上。
“你怎么坐在这儿?”梁啾啾蹲下,趁着周边没人抱了抱她,“别怕,娘在这里,瞧你眼里都是血丝,娘陪着你去睡一会儿吧。”
“娘,我不害怕。”
“你就算不害怕,也得睡会儿觉啊,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初九这天,皇帝刚下早朝,御前的钱公公就看到了御林军统领魏知山的小动作。
这意思是秘报到了。
钱公公跟着魏统领拐进僻静处,“公公,这是从凉州过来的第十封信。”
“第十封?”钱公公反问,“前面一封呢?”
“您有所不知,据驿使说,这封信是跟着凉州知府的加急公文,一起被送进京城的。”
钱公公心有怀疑,“魏大人,信封上的东西有错误吗?”
“没有错误,字我也能确定是沐风的笔迹,没有仿写痕迹。”
“如此,必有急事,我这就呈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