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弋用丝巾擦了擦林黎干燥的唇。然后自已喝了一大口,手指强硬地掰开了林黎的嘴唇,唇贴着唇喂了进去。
日复一日。终于在第五天,林黎醒了过来。
“程弋。”林黎声音还有些虚弱地喊道。但喉间却没有长时间不说话的干涩,所以他以为自已只是睡了一天。
程弋觉浅,林黎发出声音的那一刻,他就醒了。程弋凑上去摸他的脸,脸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阿黎终于醒了。”程弋埋进林黎的颈肩,黏黏糊糊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林黎这才接收到身体神经末梢传来的知觉。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道:“外面下雪了吗?我好像有点冷。”
程弋不动声色地继续黏着他,认道:“是。外面下雪了,你都感冒了。”
“原来是这样吗?”
“嗯。”程弋的额头重重地砸向了他肩颈处的棉被。
“程弋你好重。”
程弋只好抬起头,但他的手仍然撑在林黎的枕头边。
“我想出去看雪。”
“晚点好不好。病情加重怎么办?”
林黎松弛地笑道:“你忘了修行之人都不怕这些小病小灾吗?”
“可是蛇喜冷。你知道你现在畏冷意味着有多严重吗?”程弋寸步不让。
林黎跟程弋对视良久,败下阵来:“那好吧,我不出去了。”
“嗯。”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动作。
林黎问道:“程弋,你今天很闲么?”
程弋不解地看向他。
林黎解释道:“你平常这个时候不是在修炼,就是在打理程家大
小事务。”
“嗯,”程弋说道,“我这几天休假。”
林黎不知所以地点了点头:“哦。”
真的下雪啦
“林公子,下雪啦!”
一位侍女小跑进后院,“笃笃——”地敲他的门。
其实休息这么些天,林黎自我感觉已经差不多好了。就是似乎这次风寒使他染了后遗症,会间歇性地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