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歌咂咂嘴,艳羡又怀念,脸上重拾了几分信心,“一定是搞错了,让张哲茂这个大怨种消失吧,我一定得誓死捍卫我颜狗的尊严。”
谢奚桃不置可否,放学时收拾了卷子,顺带着把严涿的卷子也收进了她包里。
“下课了,我车棚里等你?”最后一节课,严涿被校宣传部叫走了,她给他短信。
那边回:【我还在广播室,你先来这里】
谢奚桃:【算了】
谢奚桃想起严涿去拍音乐厅节目演出那次,她找了个钢琴房做题等他,出来后正迎上他与学音乐的一帮人,一个个目光在她和严涿身上走来走去,充满暧昧,笑容意味深长,就差把两人打包送民政局了。
谢奚桃没什么表情的受着他们打量,现在再去,她可能没……那么正派了。
谢奚桃:我坐地铁先回去了,你慢慢拍吧。
以往都是严涿载她回家,他不在的时候,她就乘地铁,反正也不远,知道她在等着严涿也不能好好拍。
严涿:【黑哲去给李欣歌买奶茶了,我喊他给你带了杯粥,你等两分钟,他就快回去了】
谢奚桃:【好】
她索性放下包,抽回卷子又开始做。 过一会,张哲茂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桃子你的粥,等久了吧,不好意思,我刚去找了会欣歌。”
“没事。”谢奚桃看他额头的热汗笑了,“没追上?”
“差点。”张哲茂气恼,“她上公交了。”
谢奚桃送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张哲茂也知道这事一时半会急不得,“那我先去打球了。”
“好,我也走了。”
虽然张哲茂也在青源小区住,但是他往日不是打球到九点,就是要先送李欣歌回家,平常不会跟她和严涿一起走。
谢奚桃在上地铁前喝完了粥,饥饿总算缓解了点。她饭量不小,现在做题量又大,往往到最后一节课都会有饥饿感。一般她都放任不管,全当减肥了,就严涿在的时候,非要给她整个粥或包子让她垫巴垫巴,饭都送到嘴边了,她当然不拒绝。
离地铁口还有十几米时,她翻出手机准备一会的扫码,忽然听到远处一阵吵闹声,她循声看过去,几个年轻人围着在叫骂,身影晃动间,她瞥到一抹银灰色,脚步跟着慢了下。
那边骂声更高,地铁口人不少,不远处吵闹引起了一些人侧目,但都行色匆匆没有停下。
隔着晃动人影,谢奚桃目光与人群里的黑色幽深眸子对上。
男人眼角一抹红痕,直直看向她,如幽森山林的潜伏野兽,下一秒,男人松开车把,转身拎起地上一块砖头砸向了叫骂的几个混混。
谢奚桃收回目光,往地铁里走去。
五分钟后,地铁三个保安拦下了一场年轻人的群架。
在警察赶来前,五六个流氓混混趁保安不防备跑走,就留下了一个受害者,保安无可奈何,交代几句走了。
站在地铁口后的谢奚桃收回目光往里走,一个漂移的急刹车在身后响起。
“桃子。”
谢奚桃停下,转身看他
翟向渺:“谢了。”
谢奚桃摇头,如果不是李欣歌喜欢他,她不会多管闲事。
“回家?我送你。”
“不用。”
“网吧我暂时进不去了,学校我也不想回,但我这个人不能闲下来,但凡一会,可能就会出事。”
“关我什么事?”谢奚桃问。
“班里死个人,或多或少都能影响到你吧。”
谢奚桃想问你在开玩笑,但对上他幽冷目光里的怪笑,她知道他是认真的,那眸子里看不到任何光影。
她看向他的车,这车并不能载人。
“等着。”几分钟后,翟向渺不知道从哪里搞了辆带后座的车,竟然还是银灰色的。
谢奚桃:“送我回去,然后你回学校。”
“当然,寝室上锁前我要回去,不然我会流落街头。” 半小时后,车在青源小区门口停下。
翟向渺目光从老旧黄墙上攀爬的密密麻麻爬墙虎上移开,看向她问:“住这里是什么感觉?”
谢奚桃看他。
他等着她回答,好像对这个问题是真的疑惑。
谢奚桃:“住哪都一样。”
班里传新来的转校生是妥妥的富二代,在还有一百多天要高考时,他能转进璋合一中还进了难进系数极高的二班,背后实力可见一斑。
这样的人只怕住惯了大别墅,会问这样的问题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