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姿势下她的身体再一次绷到了极致,包裹着他的那处再次湿透之际,也变得越发地紧窄,绞杀一般地锢住他。他深呼吸一口,再次贴近她的耳边,对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她最后一次提出了要求,“晓晓,叫我吧。乖晓晓,求你。”他也是会服软的,只不过看谁扛得过谁。
她终于是松口了,略带着哭腔叫着他的名字,颤音不断。他似是得了鼓励一样越发卖力地疾速猛冲,骨肉相撞时发出很大的声响,扑粘声不绝。灵魂仿佛被撞出了身体,所有的思绪都飘远了。她半张着眼,迷蒙中看到他身后白惨惨的月光银子一样地洒下。他背部贲张出令人耳红心跳的曲线,充满了阳刚的美。而她白皙的足踝架在他肩上,随着最后一波浪潮的来袭而绷起拉成笔直的一条,足尖正好点在圆且大的月亮中央,遮去一隙。
他的脸像是烙刻进她眼底一样,清晰又带着痛意。她将胸腔中积郁的最后一口气吐出,抓着树干的手慢慢地滑下落在他肩上,环住,缓缓地拉近。他心神一动,慢慢地靠过去,唇微微地张开。她闭起眼,义无反顾地贴了上去……
一碗热汤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天?还是一天一夜?睡前体力是完全地被透支了,腿间是又酸又疼,背后是麻麻痒痒地疼,稍挪动一□体都有点吃不消。口很干,喉咙也沙沙地。她知道自己尚未积蓄好起来的气力,只好颓然地躺着,睁大眼睛等着体力慢慢地流回身上来。
今天的天气应该是很好的,阳光从厚实的帐蓬布的纤维缝隙间挤入,针脚似地落下来。隐约能看见一束束细小阳光里飘浮着小小尘埃,慢悠悠地荡在半空中。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她觉得好歹有点力气把自己撑起来了才闭上酸涩的眼睛。起来的时候身体内的骨头咯嗒咯嗒作响,如同长年没上油的机器一样磨得人牙根软倒。她在坐起来后花了点时间调试晕眩的脑袋,摆正身体的重心和懒惰的脑垂体。缓缓得吸气,慢慢地吐气,武功高手一样地气沉丹田再蓄着真气游走四肢百骇,一点一点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背包不在帐蓬里,边上整齐地叠着她的外套和长裤,看样子是清理过了,干干净净地。瞪着那叠和切块豆腐干一样的衣服,那晚的记忆像是潮水一样涌回大脑里,挟着灼烫的熔浆烧得她面红耳赤。
她挪挪身子伸手想要拿衣服过来,可刚伸出手去衣服边儿还没挨到呢,帐蓬帘子刷一下被掀开来。她僵着手木着脸看过去,哟,这不是那谁谁么?吃得很好吧,营养很丰盛吧,红光满面的!
那谁谁看她醒着倒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和没事人似地矮着身子进来,在她身边半跪下,“起来吗?”她木着脸不回答,听着耳边窸窸索索的声音,紧接着肩膀一沉。
“今天太阳很好,但还是冷。”他摆木偶似地替她套好,现在又低头给她扣扣子。她看着在自己胸前耸动的脑袋恨不能抄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下去,砸得他脑袋开花。
“要喝水吗?”手又摸上她的脸,扫来扫去的,“还是想吃点东西?”
她紧抿着唇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他妄图从他脸上找出些许愧疚,但她失望了,明显这男人的脸皮是厚得可以,居然一点声色不动,那表情就是领导慰问关怀劳动人民群众的样子,正儿八经的。太正经了,正经得她恨不能一爪子撕了他的脸。她真想揪着他的领子掐着他的脖子吼道你td就是存心的,说什么野外露营短途旅游都td是借口,你就是想找机会吃了我吃了我!没人性的下流东西,她长这么大连在野外解手的经历也没有,他居然……居然……这混蛋怎么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她浑身发抖地冲他扬起手来,他也不躲不避这就么半跪在她身边,想来是心甘情愿接这一巴掌了。应该的,一巴掌算什么,她砍死他他都不能吱一声。只是该他运气好,她那巴掌扬起落下之际外面隐约传来了人声。他反应奇快地扭身起来,速度快得她猝不及防,耳光落空不说连带着用力的半边身子也收不回来,一下子扑在地上,脸着地。
他闻声回过头来见她脸砸在地上赶紧上前扶起,她哼哼着叫着疼,抬手一抹就是一手的血红——流鼻血了。
他看起来比她还要着急,作势托着她起来,还不忘安抚她。她又气又疼又羞又恼地被他托着,刚直起腰突然脸上一红鼻血流得更欢快了。她赶紧躺下,像颗固执的土豆一样趴在地上不肯动。
他还算温柔地扯着她,“起来,把头抬高了。”
起来起来起来个球!她内牛满面咬牙切齿,刚才一站起来肚子里就热流涌动,有东西不受控制地从腿间流了下来。算来还不到她的生理期,所以应该是……昨晚他灌进去的东西。过了一个晚上已经稀得和水一样,滑溜溜的,可还是粘,湿湿地黏在腿间很不舒服。但不舒服只是其次,让她更难受的是这东西就在她身体里,时刻提醒着她昨晚的荒唐。所以的记忆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白晃晃的月亮,渗人的月光,耸动的身体还有绷得脚趾尖都笔直的线条。
实实在在的物证正在她身体里暗流涌动着,她还处理不了!她恨恨地抹了把脸,腥湿的味道让她更是一阵地烦燥。
看吧,多倒霉的‘日后’的早上,上面下面都受伤了,还双管齐下……
看着她和蒸大虾似地红红卷卷的,他也有些尴尬,诚然他这事办得不地道,但吃都吃了现在去后悔也晚了。见她蜷得更紧了,他以为她是冷的,脱下外套给盖了上去,又摸了摸她的额,确定她有没有发烧。哪料她一巴掌拍开他的的手,紧接着一巴掌连着一巴掌往他脸上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