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我单独聊聊吗?”摄魂香半试探半真挚,缓缓问道。
“…可以。”寂滨银灰的眸子微微挪动,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警惕。
他走到摄魂香身旁,保持一个身位的距离:
“你想聊什么?”寂滨不拐弯抹角的问道。
“你对我了解多少?”摄魂香不紧不慢的问道。
“……从未有过了解。”寂滨愣了一下,淡淡回答。
摄魂香酝酿着情绪,组织语言:
“你对我了解不多,但我却通过一人的书信,了解到了你。”
“不同于外界盛行的流言蜚语。里面他对你的评价,大多是品格的赞誉,以及对你未来的忧愁。”
一人的书信…谁?老头子?林?傻哔归来?寂滨在脑海里回忆着谁有这份习惯,却又觉得无人会这么做…或者无人会为自己这么做。
“通过书信,让我对你有了初步的了解。那时候的你,那人还寄我书信时的你,就好像珍宝一样。没有瑕疵、劣迹。纯洁的晶莹剔透……”
“并不像现在这样…”
……
是伊雷斯的死给你带来的沉痛所致吗?摄魂香腹诽了一句。预想到现在的寂滨,估计已经忘却了伊雷斯,怕他受伤,也就没说。
“可以跟我说说,你那段时期的遭遇吗?”摄魂香以一个长辈的口吻,语气祥和的问道。想从寂滨身上了解更多,从而给予相应的帮助。
……
寂滨愣了一会。目移左下,时而挪动。脑海里没有留给他太多信息。酝酿并组织语言,斟酌道:
“……或许你的确值得信任,但很抱歉,我无法响应你的请求。那段时期的记忆大多模糊、残缺、朦胧。”
“但自那之后。或者说更往后的一段时间里,我迫切的需要这份外界对我的刻板印象…”
“他人的谩骂、偏见、畏惧……所产生的‘理所应当’,我都不在乎。他们的惧怕,对我很重要。”
“我不在乎名誉。不在乎这依托他人目光与想法的虚荣…只求些许便利。”
……
摄魂香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样这会扒开正在愈合的伤疤…
见气氛逐渐冷淡。空气中弥漫着两人的不知所措,寂滨硬着头皮说道:
“夜晚的风很冷,要进屋先吗?”
“…不了,我想在这多待一会。你的任务我会帮你的…”摄魂香委婉的回绝了寂滨,想在这刺骨的寒风中寻的几片宁静。
……
寂滨原地伫立,多看了两眼后便调头转身,回到了酒馆里。
片刻,一手端着铁质四方碟;上面放着一个装满开水,冒着热气的水壶;一个防热杯。一手曲平在前,挂着一件毛毯。
踱步越过松软的沙滩。俯下身来,在沙上放好四方碟。走到礁石旁,把那毛毯披在了摄魂香身上,轻声道:
“…天冷了,注意保暖,不然容易感冒。”
又走到四方碟旁,拿起杯子,倒满热茶。又将两样摆放了回去。
两手端起四方碟,走到了摄魂香身旁,微微弯身,放到了身旁较为平坦的礁石上。轻和附道:
“…暖暖身子,别体寒了”
说罢,寂滨便缓步往回走。走到半途时,步子一顿,忍不住侧过来,偷瞄了一眼,看到摄魂香喝下一口后才稍有放心的离开。
……嗯,不是那种倔强爱要面子的大人,应该待会就会回来,不用我操心的。
……
自寂滨递茶后,摄魂香便轻巧取过。
放到鼻前,清浅一闻。只觉此茶幽雅清高。
初尝一口,浓郁甘醇,微微的苦涩中带有一丝回甜…
嗯…是杯好茶。
在他人看不到的角落,摄魂香欣慰一笑。像一个贵族般,幽雅从容的放回茶杯。
可欣慰的同时,也不由升起一抹心疼…
……
回到屋里,寂滨就被安塔不由分说的拉进了洗浴室。虽说寂滨并无非分之想,但常年都是差不多一周才洗一次,大多时间忙于任务。又因为个人能力优秀,总是形单影只,现在这样的生活……让他一时间没能接受的过来,生活的节奏…变了。命运的齿轮、条也于此转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