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这、会有人看……嗯……」
「让他们看。」娆罗緁浅喘了一下,立即再度覆上他被吻得濡湿的唇,连一刻也不想再等待。
在争的帽子阴影下接吻,那种正在偷人的煽情味道更为强烈逼真了……
他一手伸过去揽紧争的腰肢,另一手的拇指则频频磨蹭着争耳壳后方,得意地察觉到争紧贴着他的膝盖正在打着细细的颤。争在床上欲拒还迎的羞涩表现全数在脑海中回溯,娆罗緁决定他可以忍耐的也就这么多了。
他揽着腰肢的手收回来,索性伸进争的衣襟之内,按着那片温热的薄薄胸膛……
他边伸舌舔着争的脸颊、边摸了没两下,争就用不会弄痛他的力道隔着衣衫捉着他的手腕。
「真的会有人看见的。」
娆罗緁还故意恶质地舔上争的眼皮,看见争的一半长睫被舔湿了、黏成一绺,又看见争下意识地闭上那边眼睛、好像怕痒般耸起肩膀,心里被猫爪子挠啊挠,竟然觉得这个长相举止口吻声音没半样可爱的侍卫此刻是可爱得不得了,不把他就地惩罚解决还真不是男人。「听你一次。」
听到娆罗緁如此允诺的守娆争立即松一口气,要知道这小皇子平常最爱与他唱反调。
但他的心还没完全放下来,娆罗緁竟然加大了推压他的力道。
始料未及的守娆争就这样被他一推、撞开了身后的门扇,整个人踉跄数步退进大殿内。
「你不是约了燕端将领商议皇军调配一事?将领肯定已经等久了……」
守娆争环视大殿一周,今早无朝,广大的殿堂此刻自是半个人都没有。
肆堇大殿是长方形设计、非常宽广宏伟,左右两边的门扇连绵不断,深得似看不见尽头。
纵是守娆争也未曾见过这大殿下朝一面,平常频频光临的大殿突然变得非常陌生,失去众文武百官后显得如此空旷阔深;失去争辩吵闹、此起彼落的人声后,光说一个字都会有巨大回音。
没有点灯的大殿很是阴暗,但从门扇透进来的晨光则让他俩足以视物,尘埃在光柱中飞舞着。
娆罗緁不置可否,只是背光的脸上出现一丝微笑。
喀——
娆罗緁负在背后的两手把门栓给卡上了。
「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了。倒是,我的争,可能你得忍着不叫了。」
「嗯……」
娆罗緁的双颊飞上两道红晕,后脑勺在门扇上磨蹭,优美的颈线拉直了。
仿佛伸懒腰般舒适懒惰的快感,让他自鼻头哼出甜美的哼唧。
他的上身衣着整齐,下身的袍子却大开着,其中挺立着的正是勃发的阴茎。
「争,别像小猫喝水般,舔用力一点。」
娆罗緁伸出舌头舔了上唇一圈,一手往下伸,将争仍戴着的帽子往后拨。
柔软布料顺着争的发下滑,下一刻,赤发就在光柱下闪耀、蒙上毛茸茸的光边。
守娆争把暴露在空气中的舌尖收回来,同时拉出了一条银丝。
一想到会吞进沾上娆罗緁的……那里的口水,便教他立即用手背将银丝擦走。
他抬头往上看去,像看着他的信仰与唯一主宰。
从纸门中透进来的晨光照亮了娆罗緁半边身体,沐浴在情欲中的男人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像圣洁的神仙、像最妖魅的妖邪,性感得致命,就是不像人类。娆罗緁一手拨开阻碍视野的衣摆、另一手像抚摸宠物般插进他的发间。
守娆争明明有看过与少年交媾的娆罗緁,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眼神跟脸蛋溢满赤裸情欲的男人却……邪恶性感得让他有点脸热、惊人美丽得让他不敢直视。
为什么?十多岁至二十岁的关口是他陪着娆罗緁度过的,亲眼见证他从青年变作男人,虽然他跟娆罗緁的年岁相差不远、但明明算得上看着他长大……为什么娆罗緁好像在不知不觉间、他没留意的时分成长为另一种陌生的生物?
明明拥有那么一张纤细阴柔的脸蛋,但跟这竖立在他脸前的器官却完全……搭不上。
娆罗緁那根阳物未经爱抚就已经勃得很整齐,蕈状顶端的开口张开了,而茎身上混杂紫红的青筋暴胀得似快要绷裂……他刚刚不过依令舔了一下,那阳物竟然像呼应般弹动了。
他……没有跟女人好过,而即使自己在净身的时候有解决一下,也是不大敢向下望……
首次如此近距离、巨细无遗地望着自己也拥有的东西,跟他的一样、又好像有点分别的部位。
上次娆罗緁绑起他的双眼、硬把这东西塞进他嘴巴中时,他在男人射精之后呕吐了。
他怕会重蹈覆辙,而且他真的、真的不懂得要怎样做……
他倍感羞耻地放弃了、将双手按在地砖上摆出标准跪姿。「我……我不懂……」
娆罗緁似是埋怨又似宠溺般叹了一口气。
然后摸着他的头的那只手、转用手背从上而下抚摸他的脸……「争啊争……你知道吗?若你又吐在我身上,我发誓给你穿上刻有我名字的耳环乳环手镣脚镣,把你养在地库不吃不喝三四天,只让你吸食我的精华维生,直到胃里除了我之外什么都没有、直到你能服侍好我这玩意为止。」
男人的语气异常轻柔,好像跟一个老做错的小孩在循循善诱,但话中的内容却让他心惊胆跳。
他几乎可以从娆罗緁的字里行间嗅出他有多期待。
守娆争知道自己的指尖正窝囊地微微颤抖,难道娆罗緁不知道这样警告更易害他呕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