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唯挥舞着拳头:“是真的!不信你问他。”
谢秀娟嫌弃地拍掉她的手:“行了,张牙舞爪的。都是要当妈的人了,稳重点。”
单唯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你们放心吧,十一和他那些亲戚不来往,他和邱董也没有多亲近。你看他多可怜,中秋节也没人叫他回去,只能我们收留他。”
谢秀娟往客厅看一眼:“是啊,可怜的有钱人。”
“……”
单唯灰溜溜跑到客厅坐在沈时意旁边,并把他当成靠背,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
忽然想到这里不是他们自己的家,余光注意到爸爸的眼神,又不自然地坐直上身,转移话题道:“给我也切块月饼,莲蓉的。”
“你不能吃月饼。”沈时意切了一块递给岳父,“高糖重油。”
“……我就吃一口。”孕妇没人权,单唯企图用眼神感化他。
沈时意不为所动,又切了一块月饼放在碟子里,正要去给谢秀娟送去。
单勇连忙把碟子接过来:“我去送我去送。”
然后他就受不了这两人散发出的甜腻氛围,赶紧溜了。
单唯趁沈时意没注意,用刀切下一小块,飞快地塞进嘴里。
等他坐回原位,单唯嘴里含着月饼,还没有开始咀嚼,就被沈时意逮个正着。
单唯眨巴两下眼睛,不自然地牵起嘴角,但嘴里含着东西,让她的笑显得有些滑稽。
沈时意往厨房看一眼,再回头时眼里含着笑,拇指和食指捏开单唯的牙关,舌尖把她嘴里那块月饼勾走。
单唯简直不相信他在做什么,狗男人抢月饼抢到她嘴里来了!
她连一块莲蓉都没吃到,嘴里只剩下干巴巴的月饼甜……还有他刚刚喝的红茶味。
单唯看到沈时意把他抢走的那块月饼咽了下去,气得想打人,手放在他腰上捏他的肉。
沈时意没觉得疼,反而有点痒,他给自己切了一小块,用叉子戳上,放在单唯唇边点了点,然后放进自己嘴里。吃得很香。
“……”
如果这里是他们自己的家,单唯一定把狗男人就地正法。现在她只能保持围笑。
单唯气鼓鼓地瘫在沙发上拿遥控器换台,爸妈也吃完月饼,从厨房走出来,跟他们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谢秀娟:“单唯,你到底想看哪个节目?”
“今日说法。”遏制一下她要谋杀亲夫的想法。
“今日说法早过了。”
单勇:“小沈,你们公司的股票能买吗?”
沈时意:“我们公司的不要买,其他的可以。盛世的有些波动,但总体上升,还有艾利普斯的也行。”他又说了几个看好的股。
谢秀娟:“你还要买股票?”
单勇摸鼻子:“就问问……”
沈时意的记忆中很少有这种跟着亲人一起团聚的画面。
明明做的事没什么特别的,但就让人安心,短暂地感受到时间暂停的永恒。
在此之前,节日的意义在他眼里只有两个,一个是可有可无的法定节假日,一个是商家借机搞促销或哄抬商品价值。现在看来,他好像稍微懂了一些仪式感。
单唯性格里温和的部分很像爸爸,利落的部分则像妈妈。他们相处起来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
待了一会儿,时间有些晚了,他们从父母家告辞,回到自己的地盘。
今晚月亮高高地挂在头顶,帝都很给面子地没有出现雾霾,单唯看到月色下洗粹苑的景色,说什么都要在这里逛一逛。
沈时意先把车开到车库,他和单唯手拉手走在园林路上。
单唯侧头看着沈时意月光下的侧脸,现在他比刚遇见那会儿温和了很多。
“采访一下,你当时一夜暴富是什么感觉?”
单唯的爸爸妈妈其实也问过类似问题。
“没什么特别的。”沈时意把挡在他们面前的树枝抢先拨开,“就算没有邱文彦的钱,我以后也不会过得太差。”不会像现在这么有钱,但如果和单唯在一起,无论如何,日子都不会很难过。
那几百万一半被他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一半被他投到股市里,大学毕业后已经翻了倍。其实没必要非得在信为工作。
邱文彦看人挺准的,他确实没把信为当回事,一度也想毁了它,但……就像单唯说的,还是要积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