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那劳工说完,把旁边两人往前一推。
宋晓棠一看,左边那个不是沈铁柱吗?
一段时间不见,沈铁柱长的更胖的,不过也高了些。
两边脸肿起了大包,活像一个面馒头,只是这还流了鼻血,手上腿上也都是伤痕。
右边那个则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年,伤势和沈铁柱的差不多。
“哎哟,我的宝贝儿呀!”刘翠兰见沈铁柱这副样子,把沈铁柱搂在怀里,对着他的伤口不停地吹气。
“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宋晓棠问。
劳工:“这两个小兄弟被分配去帮村民放羊,不知道是谁没看住羊,跑了一只,村民怪起来,他们两个互相推卸责任,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刚好我在帮村民搬货物,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肯定是他放跑的,还打我们铁柱,真不要脸!”刘翠兰护着沈铁柱,指着少年的鼻子大骂。
少年气得脸涨得通红,但还是坚持道:“就是沈铁柱放跑的!他故意拿草铺路,把羊引进了山林里,打架也是他动的手。”
“你放屁!我家儿子我能不清楚吗?”刘翠兰推了少年一把。
“你们再吵我要喊保安了。”宋晓棠制止了他们的争吵。
劳工不想参与争端,赶紧离开了医务室。
宋晓棠给少年和沈铁柱检查伤口,现他们除了皮外伤并无大碍。
她用碘酒给二人的伤口消炎,轮到沈铁柱的时候,碘酒涂在他的腿上,他痛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宋晓棠,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沈铁柱大喊大叫。
“这是碘酒,防止伤口感染的。”
沈铁柱继续无理取闹:“我不管,反正你弄疼我了,你一定是想报复我以前欺负你!”
一旁的少年大为震撼:他沈铁柱以前居然欺负过宋大夫?
宋晓棠不管他,继续给少年处理伤口了。少年倒是一声不吭,配合宋晓棠的治疗。
宋晓棠给少年包扎好,沈铁柱还在医务室里吵嚷。
“保安,麻烦你来一下。”宋晓棠对门口喊到。
很快,保安走进医务室,打量了一眼几人,便心领神会地将沈铁柱和刘翠兰母女都带了出去。
傍晚,大家来到空地上思想课程。
沈家四人站成一排,脸上都被用墨水画了一个“圈”。
杨明昌举着大喇叭,对台下所有人喊:
“各位同志,进了农场,就要守农场的规矩。这几个人,进农场第一天就不断闹事,严重影响了同志们工作,破坏了农场秩序。我在此对四人进行严厉批评和惩罚,并向大家公布。跟他们一同来的还有个沈大春,因为殴打村民,行为及其恶劣,已被送入小黑屋禁闭一个月。以下是这四人的恶劣行径……”
“……刘翠兰、沈晓娟,恶意伤害同寝员工李玲,沈铁柱,打架斗殴,放羊事件经查证,确认是沈铁柱恶意放跑羊羔,并栽赃同组进行放羊的张胜武同志。对此,刘翠兰、沈晓娟记大过一次,沈铁柱记大过一次,兼罚禁闭一周。”
杨明昌话音刚落,台下瞬间爆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是所有劳工们第一次真心实意地为杨明昌鼓掌,并且觉得他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