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幽幽暗暗,星子並不明顯。
雖然知道兩人可能分散了,但唐余還是不死心地喊道:「伊瑟爾——你在嗎?」
「伊瑟爾?」
另一邊,分散的伊瑟爾感受到自己握著的小夥伴不見了,精緻的臉蛋瞬間就黑了。
他經歷過真實的真理之問,一進來,就知道這所謂的真理之橋是仿照真理之問。
伊瑟爾掏出骨杖,白皙纖細的手指捏著骨杖,冰藍色的眼睛愈發顯得冷淡,藍幽色的火焰慢慢從骨杖中竄動出來,仿佛連空氣也被灼燒。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意圖,伊瑟爾周圍的空間似乎晃動起來。
伊瑟爾:「裝神弄鬼。」
既然是差不多的原理,那麼破解的方法自然也差不多。要麼是一往無前,不被幻境影響,回答出被認可的「真理」,要麼就是暴力破解。
似乎是為了阻止他,這片空間裡漫出了一股奇特的香氣。
如果還清醒時,伊瑟爾自然能認出,這便是擺了他和唐餘一道的問心樹的香氣。
伊瑟爾的視線恍惚了一下。
在他的視線里,黑髮幼崽彎著眼睛對他笑了笑。
「伊瑟爾。」
唐余並沒有應付現在處境的經驗,找不到同伴後,他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入目一切都是昏暗的,但唐余就像是身上揣著自己都沒發現的小燈,在黑暗中,就像一隻螢火蟲,走到哪裡,光芒就溫和地蔓延到哪裡。
周圍的一切東西都像是被放大了幾倍,也可能是唐余縮小了。
這裡可能是一座山谷,長到唐余腰間的小草,巨大的石頭,天空似低似高,暗色的雲朵水霧般浮動著。
【你和你的同伴分散了,你是不是被拋棄了?】
【夥伴那麼厲害,自己卻那麼無用,就沒有感到不甘心嗎?】
【難道你就不想趕你的同伴嗎?】
唐余艱難地翻過一塊擋在他前面的大石頭,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他的耳邊一直有聲音在干擾著他,但唐餘一直遵循著伊瑟爾的話,就是不肯開口。
既然開口有可能會回答錯的話,那不開口不就好了嘛。
黑髮幼崽美滋滋地想著。
至於那道聲音里對他和伊瑟爾的挑撥離間,唐餘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唐餘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廢啊,但是這有什麼關係,他現在還是和伊瑟爾成為了搭檔,伊瑟爾也沒有嫌棄他。
作為兩個人中比較廢材的哪一個,能抱住夥伴的大腿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不知感恩反而嫌棄夥伴太厲害這種事情簡直可以說不要臉。
唐余才不是那種沒品的壞孩子呢。
「沒有被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