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的地后,一车五人只有元怡反胃的不行,除了屁股被颠麻之外,胃里的恶心感持续翻滚。
下了车站了好一会才忍住呕吐感。
徐耿见她脸色不好,让贺合几人去把东西拿进去,他则带着元怡去附近找诊所。
元怡不想那么麻烦,说找个地休息一下就可以,晕车不是现代人的常规操作吗。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徐耿执意要让她看一下,而元怡实在是不想走了,她就想坐一坐躺一躺。
两人都僵持不下,末了徐耿俯身,语气认真的问她:“我抱你去找,介意吗?这样你不用走。”
元怡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摆手正要妥协她自己走,下一秒双脚腾空,轻轻松松她就被徐耿抱起来了。
她被惊的一把抓住徐耿胸前的衣服布料紧紧揪住。
她吐倒不想吐了,就是飞奔似马儿一样急烈的心跳似乎要藏不住。
救命!元怡想让人放她下来,但人已经迈着步子往前走了。
过了会找到一诊所,看着元怡被抱着进来,坐诊的医生还以为有什么大伤大意外,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等检查完后才知道是简单的晕车加人有点虚。
元怡尴尬到脚趾都要抠地了,而徐耿真的跟没事人一样嘱咐她先坐着,一会好了再走。
讲解定在周末早上,之后他们落脚在学校安排的职工宿舍,只有硬邦邦的床板和一席被子,连床垫都没有,元怡庆幸自己只需要睡一晚。
入夜后四方就安静下来了,大家都早早回了宿舍,外面悬挂天空的明月闪着银色的月光,月色透过半开的窗照到元怡床板。
她有点精神,脑子又回溯今天的事。
中午徐耿怕她晕车后遗症,特意不知道跑哪里去搞了些酸口的开胃菜,跟大家食堂吃的油腻饭菜明显不同,每隔一会还要问她还有没有不舒服。
这份切实的关心真叫元怡觉得奇妙又隐隐。。。。。。愉悦?
下午一伙人也上下忙,这个山区是真贫困,连这座学校也老旧不堪,甚至有点颓落衰败的样子。学校大多基础设施没有,学生也很少,教室窄窄的,课桌椅子都很旧,就连墙皮都已经剥落藏灰。
但是徐耿的心情从头到尾元怡都能感知到,他是那种自真心的快乐。年纪小的学生都很怵贺合他们几个人,躲着走,唯独愿意绕着徐耿转。
元怡觉得奇怪,大概是他比较有亲和力?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元怡就醒了,换地睡不深,加上外面一直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本就睡不沉就直接起来了。
她开了手机电筒做台灯用,打开电脑将自己做的ppt又看了一会,过了片刻她才想起来一件事,这里学习条件这么艰苦,会有电脑让她投屏吗,别了她做这些都没用。
她就静静坐了一会,直到响起敲门时,
她还没下床,外边的人就出声了:“是我。”
声线压得低,元怡也听出来了,是徐耿。
下床套上鞋她去开门。
下过雨又是早晨,天又凉了几分。
徐耿穿了件套头圆领藏青色毛衣,一条深色牛仔裤裹着长腿,还有万年不变的靴子。这样看他,似乎有几分青春的模样。
徐耿见元怡头随意的挽着,脸上也没有刚睡醒的痕迹,便问:“怎么了,没睡?”
他本来是看房门窗口透出了亮光才走过来的。
元怡摇头说:“不是,起的早了些——哦对有个事正好问你,那个他们学生教室有没有投影仪那些,我做了ppt。”
徐耿古怪好笑的看着她:“就为这?”
转而道:“我也不清楚,一会给你问。”
就两人起得早,当徐耿又问起吃早餐时,元怡这个不喜欢油腻腻早餐的人竟又应了一次,两人开车去吃了份混沌,但是味道一般般,比没有好了。
回来的时候顺便给其他人都带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