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茶水猛地呛进气管,李维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李维的后背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些冷汗,脑神经也有点突突地跳。
不过他既没有惊慌也没有紧张,而是镇静地喝茶,甚至还抽空朝弗莱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车轮继续悠然地碾压过路面。
这样平静地过了七八分钟后,李维又看见一位个子不高,但肌肉非常结实的年轻男孩迎面走来。
看见这个男孩,伦纳德忽然表现出了极大的惊讶:
“嘿,科恩黎!你不是应该在香槟街,和代罚者们在一起吗?”
“没有,他们迟到了!”
“我等了足足他们半个钟头,他们都没来!”
小个子男孩生气地说道。
“代罚者总是缺乏时间观念。”
伦纳德深有同感地附和了一句。
“一点儿没错!”
那男孩重重地点头,愤恨地咒骂道:
“极光会那帮该死的,该遭驴干的疯子!”
连风暴教徒迟到也要赖极光会吗?
克莱恩悄悄缩了缩身子,觉得大家对极光会的恶意真是太大了。
他探过头,好心地关切起身边的李维:
“史密斯先生,您现在很热吗?”
“哦,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您流了很多汗,看上去都快要汗流浃背了。”
“呵呵,可能是有点热吧。”
李维开朗地微笑着。
克莱恩继续关心地追问:
“史密斯先生,您屁股底下有针吗?”
“哦,为什么这么问?”
“您看起来非常坐立不安。”
“呵呵,可能是有点紧张吧。”
李维扶着扶手,镇定地说道。
克莱恩点点头表示理解:
“第一次来值夜者小队,紧张是正常的。”
说着,克莱恩向窗外伸出右臂,指着对面佐特兰街上的36号楼:
“我们到了!”